“徒弟，你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要请太医？”

不想师父担心只想独自承受的赵寒听到自家师父暖询的问话，此刻再也忍不住了，害怕、担心、彷徨一股脑儿喷涌而出，全都化为了眼泪簌簌流下。

“师父，我看不见了！呜呜——”

两只手摸索着站起来，颤颤巍巍就要往小崽子的方向而去。

小崽子没成想事实会是这样，临走的时候怪不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自己当时为什么没呢发现呢，还有明知道他是个菜鸟，竟然大胆放心的把他留下来让他保护众人。

他也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啊！

自己真是该死啊！

小崽子第一次生出悔恨之心来，要是自己再强大一些就好了。

连忙上前，将自己的小脑瓜子凑到赵寒手中，红着眼圈道：“你就先别动了，为师这不就过来了吗，况且为师可是大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还怕治不好你这小毛病吗？”

赵寒摸着自家师父的小脑袋瓜子狠狠点了点头，心中好像有了定心丸一样，感觉安心极了！

老太医在一旁默默地擦了擦飞流直下三千尺的两条宽面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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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子无语：“你怎么看着比当事人还要伤心的样子？”

老太医愤怒地瞪了他一眼，“老夫感动的，不行啊？”

小喜子：……

老太医说完就动力十足地提着药箱走了过去，六皇子，你放心，老夫一定能将你治好的。

——

一番诊断过后，在所有人的期待目光中。

老太医深吸一口气，说道：“因为六皇子看着像是被人从后面重力击打所致的失明，一般这种情况会导致颅内损伤极大，变成痴呆都是有可能的，所幸六皇子得皇天庇佑，后脑的肿块压迫到眼睛这处的筋脉，最主要的是他的脑袋里还携带……”

眼看他越说越多，除了孙夫子外，所有人都是一副晕乎乎的模样。

小崽子连忙打断了他，“停停停，废话少说，你就说能不能治吧？”

老太医看了一眼面露期待的赵寒，“治到可以治，就是——”

“就是什么，你快说呀？”一旁的小喜子也是着急的不行，恨不能将他的嘴撬开，将他倒过来，让他把嘴里的话全都吐出来，真是急死人了。

老太医嗫嚅：“就是耗费的时间可能会有些长，可能一周，也可能一个月、一年、十年……”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直至听不见。

小崽子破口大骂：“彼其娘之，你说的是人话吗？这么说的话小爷的徒弟那不是可能永久也治不好了？”

老太医讪讪，“那倒也不是，也是有运气成分在的，只要能将脑海里的肿块和阴寒的毒气弄掉说不定还有一丝机会，相信六皇子吉人自有天相……”

“现在你闭嘴吧，小爷自己来给徒弟看。”

小崽子一想到自己徒弟以后再也看不见，行动不便的样子，不自觉又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