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曹彰明显是会错意了。
“我还真是愈发期待宛县了。”
在曹贞的注视下,曹彰咧嘴笑道:“连父亲都请不动的人,都被大兄给吸引去了,这南阳在大兄的治理下,肯定有大变化,说不定我央求下大兄,还能留在南阳呢!”
“留南阳作甚?”
曹贞娥眉微蹙道。
“当然是领兵啊!”
曹彰不假思索道:“仲兄都来南阳了,我可不能落下啊,说起此事,大母真是偏心,叫他们都去了,偏不带上我。”
曹贞没好气道:“你才八岁,不叫你去,是担心你受伤。”
“那人甘罗十二岁还拜相呢!”
曹彰回道:“我年岁小怎么了,领不了兵,在大兄身边做宿卫,这总可以吧,反正这许都,我是不打算回去了,阿姊,您可别卖我啊。”
曹贞:“……”
如果不是曹彰讲这些话,曹贞还真是没有想到,曹彰居然想留在南阳,这南阳再好,也比不过许都。
曹铄他们在南阳怎样,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她却是知情的,隔几日,曹贞就会写信送来南阳,所以曹铄他们经历了什么,曹贞很清楚。
……
“哈哈!”
同一处地方,曹操爽朗的笑声响起,在营帐外守夜的典韦,似雕塑般挺立原处,根本就没有回头去看。
“这司马德操确有大才啊。”
酒醒的曹操,倚着凭几,看着走来的丁氏,颇为感慨道:“今日在这博望坡与之交谈,还真是让某豁然开朗啊,其实在一些事情上,真就没必要过于忧虑,如此反而会蒙蔽心神,丢掉最基本的判断,瞧瞧,人家这话讲的,就是不一般啊。”
“想明白了?”
丁氏捧着漆盏,瞥了曹操一眼道。
“想明白了。”
曹操笑着接过漆盏,“有些事啊,光靠想是没用的,要靠做,等这次巡视完南阳,就归许把一些事定下来。”
“这些,你心中有数就好。”
丁氏坐到曹操身旁,伸手为曹操整理衣袍,“没事就少喝些酒,对你身体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
曹操大笑着将丁氏揽进怀里,“等把该做的事都做了,把曹氏家业交给那竖子,某什么都不干,就陪着你游山玩水。”
“想子修了?”
丁氏露出笑意,抬头看向曹操道。
“谁想那竖子了!”
曹操收敛笑意,板着脸冷哼:“叫他治宛兴宛,你瞧瞧他折腾多少事,真不知这竖子怎么想的,他有多少钱粮够这样霍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