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子宁了。”
曹昂笑笑,对曹震道。
“不辛苦。”
曹震咧嘴道:“顺手之事,不过大兄,您要这么多左伯纸作甚?”
曹震很不解。
这玩意儿不便宜,快堪比丝绢了!
作为曹洪长子,对钱财,曹震是很敏感的。
“办报。”
曹昂接过左伯纸,随口对曹震道。
“办报?”
曹震错愕道。
他不知曹昂所言办报,究竟是干什么的,但他却明白一点,拿左伯纸办报,这未免太奢侈了吧!
就曹昂拿的左伯纸,一张都要近两百钱!
这价格贵的,让曹震心疼不已。
“是的。”
曹昂抽出一张左伯纸,平铺到短案上,“眼下南阳各处都在变,尽管各地诸族有不少加入南阳商会,但在他们的心底,其实对某还有不小顾虑。”
“此外在南阳客居者不少。”
“南阳想要平稳,想要治理,仅靠太守府颁布的告示,驻扎各地的军队震慑,还是远远不够的。”
“某要叫南阳彻底凝一,所以这人心必须要争,而办报,无疑是最好的媒介,所以某要促成此事。”
“这……”
曹震、典满相视一眼,无不露出复杂的表情。
曹昂要做的事,他们理解不了。
‘舆情主导权的威力太强了,无论如何要掌控才行。’在二人的注视下,曹昂盯着眼前的左伯纸,心里暗暗道。
‘在年头,最昂贵的就是知识,挣扎在温饱线的底层,连吃喝都顾不住,哪儿可能接触到知识。’
‘可恰恰是这样,在南阳兴屯的同时,要不断拉近与诸族的心,叫他们知晓些走向,这对南阳治理是有好处的。’
曹昂知道拿左伯纸办报,是极其奢侈的行为,但是没办法,为了掌控南阳舆情主导权,这代价必须要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