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为娄鸣主视角——
我真的很想知道……面前这个真的是『佛迪尔斯』党的领袖,而不是他们党工会里的小说家吗?
我喝下最后一口咖啡,搭在腿上的手指不住地敲打着膝盖的前端。
我很清楚,面对着如今他说出来的这些满嘴跑火车的话,我真的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怎么着?为了让我们与之合作,达成他们的某个目的,他已经开始根据他们调查出的情报在我面前即兴编纂小说了是吗?
好想吐槽这家伙啊……
“所以,真的是不可思议呢,娄鸣先生,您说今晚会不会……”
“可不可以暂停一下。”
我冷着脸,看着这家伙,喉咙里开始发出威慑用的低吼声。
然而他并没有感到害怕,甚至都没有一丝丝惊讶——就像是我这句话,我的反应,我所表达出的态度,都在他的意料之内一样。
难道我娄鸣也有一天陷入了这种境地中了吗?所作所为都在他兽的意料之内,就像是一颗棋子一样,被对方奴役,被对方操使,自认为走出的每一步都是自己做的完美决定,却殊不知这一切都只是他兽的安排,一切都只是他兽的计划,而我自己却对此浑然不知,甚至还会因为自己的“完美决定”而沾沾自喜?
哦,天呐,娄鸣……
这种事情……
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呢?
我可不会就这么成为他兽的棋子!
所做的一切决定,也绝非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他兽的推波助澜。
时至今日,尽管总是出现很多奇怪的意外情况,但是我已经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和所掌握的信息破解了很多难题不是么?
我可没那么傻乎乎的。
这家伙的淡定,仔细想一想也是意料之中——我猜,他自己可能也不是很相信自己的说辞,毕竟……
这也太扯了嘛!一听就是他编出来的小说!
“有什么事吗?”
他发话了,说着又喝了一口那杯糖度超标的咖啡。
“没什么,就是,咱们交流的时间有些太长了,你不觉得吗?”
说罢,我指了指那边的钟表。
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七点钟。
“啊,好像的确是有些晚了,不好意思,娄鸣先生,那咱们不妨吃一顿晚饭,可以吗?”
“不了吧,今天我觉得有些累了。”
“那……”
“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明日再说吧,下午两点还在这家咖啡馆汇合,如何?”
“没问题,娄鸣先生。”
说罢,我拿好自己的东西,与这个自称是『佛迪尔斯』党领袖达利夫的家伙进行了告别。
但是,无论累也好还是时间太晚也好,全都是我为了欺骗这家伙,尽快让他结束他那编纂得让兽无法相信的小说而撒的谎——我刚说了,对于他说的这些,我已经很不耐烦了,一句都不想再听下去了。
所以他和那位死去的约瑟夫王子是朋友关系,搞不好也是编出来的谎言呢——毕竟他很快就拐到他们在森林里的“奇遇”上了。
不过,我是不是忘了什么呢——走出去良久,我才想起来一件事。
那颗『戒律念珠』,我似乎没从他那里收回。
本想着再回去要的,可是转念一想,要了它就等于我们接下来必须与之合作。
我想这也不是什么特别十万火急的事情吧——这家伙保存了那颗『戒律念珠』那么多年,除了刚刚差点被那个看起来像是绀戻国来的忍者的家伙夺走之外,似乎也没有失窃过,不如,就让他先保存好了。
反正我们的目的也只是保证『神明信物』不被歹兽夺走,就算一时半会不在我们手上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