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已经开始说这颗『戒律念珠』的来历了,我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我刚刚的一通思考似乎有些过于武断了,他都还没说呢,我竟然就自顾自地判断他一定是遇到了『许愿店』,一定是开设『许愿店』的『锻器师』把『戒律念珠』交给了他。
啧……感觉最近怎么“想当然”了起来?
……
——以下为达利夫主视角——
漆黑的,漆黑的一片……
我这是在哪里?
在哪里呢?
我不清楚……
我……
醒来过后,我发现自己又因为没能及时吃糖,导致自己身上的终身型急性低血糖症发运并晕倒了。
这是这周第几次来着?我已经忘了,算了,那都不重要了。
我揉揉眼睛,摸索着口袋里,还好那块救命用的巧克力没有融化——我心想,然后不假思索地把它放进嘴里。
那份熟悉,甚至于说是已经让我有些厌烦的甜蜜在我舌尖蔓延,宛若十四月深冬节上的烟火爆炸在天空那般,这股甜蜜并不满足于只占据我的舌尖这一片领土,哪怕是整个口腔,都是在他野心范围之中亟待侵略的地域。
然后,这份甜蜜,就那样,侵占了我的整个口腔,然后进入我的食道,我的胃袋,最后成为我的养分,我的血糖,我的一部分……
这样描述,是不是太肉麻了?无所谓,反正我的目的自始至终也只是提高我的血糖以免死掉,不是吗?
我的名字,全名是达利夫?蒂韦兰德?萨卡洛夫,身边的兽,有的会叫我达利夫,有的会叫我萨卡洛夫,也有的会因为我的身高而叫我“小矮子”或者“小侏儒佬”,要么就叫我“小病秧子”,但是,我对这些称呼都不满意。
我只希望别的兽叫我的乳名,达利。
这或许和我的父母有关吧,我自出生以来就几乎没有见过我的父母,基本上都是由我的外公,还有我的奶奶进行抚养。
我曾问过他们,我的父母到底去了哪里,可他们从来都没有回答,也就是前几年,我才隐隐约约的知道一些答案吧。
我的父母,原来是一对亲兄妹……因为兄妹之间的不伦恋,所以他们便离开了艾赛克莱特,去往了更为“开明”的格雷斯雷德。
而我的外公和奶奶,便是他们两个的父母——难怪我没有外婆和爷爷,因为我的外婆亦是我的奶奶,我的外公也是我的爷爷啊!
从自己的推论扎进内心的一刻起,我也便不再思念我那对毫不负责的父母了,因为没有必要,像他们那种连父母和亲骨肉都能抛弃的家伙,根本就是没有道德的,我才不需要这种没有道德的家伙当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