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这个词……理解了。
『回到实验楼』……新的命令,收到了。
……
……
……
『娄鸣』这个名字,记住了!
『敌手』这个概念,明白了!
『我的名字』还没有……
让苏逍遥给我起个名字吧!
『裴格』?!
『好听』!
那么『我』以后就叫裴格了!
……
……
另一个我不见了?!
他不见了?!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吴戏言』与『阿谎』……我记住了。
『时限』这个词,也理解了。
……
诶?!
另一个我居然要……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我要阻止他!
我不想消失!
我不想消失!
我不想消失!
可是有时限……我出不来……
我该怎么办?!
我不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消失!
“原来你也会害怕啊。”
另一个我如此说道。
此刻我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居然又能够感知到另一个我,那个该死的鹿豚兽人裴格的存在。
按照路杰的朋友,那个小胖子娄鸣的心思,我应该会和他在某处碰面,他用一些话语刺激我,惹我跟踪他,我被他一顿戏耍,随后误打误撞地成为话剧社团出演话剧的一个反派角色,然后被扮演正面角色的他用魔法击败。
这倒不是我料事如神,我自己也没有看穿他心思的那种脑子——这些事情,全都是吴戏言先生所告诉我的。
他的话……该说是懂得很多魔法的兽人,还是说,是另一种存在呢?
总之是个很奇怪,又很温文尔雅,还知道很多事情的家伙。
而他身边的小跟班阿谎也甚是可爱,虽然说出来的话很少有真话,但那小不隆冬的体型和奶乎乎的小男孩声线,还有那颇具灵气的小眼神,很难不讨兽喜欢。
只不过我很清楚,吴戏言先生和小阿谎应该是一样的,是说不清楚到底是懂得魔法的兽人,还是本体是其他东西,以兽人的姿态出现的某种存在。
这也是那条腰带中的东西让我感应到的。
我那名曰『巴尔』,现如今被我抛弃的腰带,里面除了压缩的盔甲之外,还有两样东西。
其中一样,是有着魔力的彩虹色石头的碎屑。
另外一样,是和另一个我当时所效忠的组织,藏匿在学校的那颗珠子类似的存在。
我记得,那东西是叫做『明亮气息』,据说是神话之中,十位创世神明中的白之神的『神明信物』。
小主,
这是在另一个与那些家伙谈话的时候知道的,同时这也颠覆了当时无法掌控身体的我的世界观。
神明是切实存在的,魔法也切实存在,而他们这群家伙居然还搞到了本属于神明的东西。
很难想象这帮家伙是什么来头啊。
我走进了学校演出厅的大门,现在才五点多,根本没有任何兽在里面。
看着空无一兽的观众席,我突然觉得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暖。
我们学校的演出厅,除非是有什么重要的活动,基本是不会对外开放的。
也就是说,这里常年都是没有兽的状况。
演出厅和我一样呢,都是落寞的存在。
即便我在种植社团一直都被大家认为是开朗,和他们比起来都相当外向的家伙,但我也很清楚,我的外向也只是做给他们看——我只是不想被别的兽低看我一眼,不想让别的兽看穿我独来独往的本质才这么做的。
健身也好,打球也好,学习也好,吃饭也好,看书也好,打游戏也好……其实在遇到池旭和苏逍遥之前,这些事都是我一个兽做,只不过在遇到种植社团的同学们,我就会伪装出和他兽一起做这些事情的样子,让他们认为我并不是不合群的,并不是孤独的。
而当他们来了,他们闯入了我的生活,我才觉得这些原本有些单调的事情有些乐趣可言,我这才知道了,不再孤单是怎样的体验,是怎样的让我快乐。
而如今不能了。
因为另一个我的缘故,我失去了池旭,又亲手重伤了苏逍遥。
我们的友情已经是冰海之中被融化的破碎浮冰,不会再出现于这个世界上了。
事实上,我还是像以前那样落寞,那样孤独,那样不合群,那样独来独往。
也正是这样,我才想接近路杰的吧?
因为我们本质上是相似的存在,但我爱上他,多少也有强迫自己的成分在,因为我忘不掉池旭。
而说起路杰,我真的需要给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