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定下心神，语气不善，冷冷的问他："你怎么来了？"

话刚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自己这番话会不会太凶了？

他是希望沈醉来的，但这张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脑子想的是一回事，说出来的又是一回事。

他抿着唇，想要道歉，又觉得自己拉不下这张脸。沈醉是内城的人呢，如果他跟沈醉道了歉总觉得就是承认外城的人低内城的人一等。

好在沈醉并没有在意这些。

"我不能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干巴巴的说。

沈醉看了他半晌，惊叹于他的天赋。这才过了多久，一个没人教的孩子就边学字边练习异能，把异能锤炼成这样了？

"郑重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醉，是这次计划的策划者和负责人。"

十九张了张口："我……我叫十九。"

他就叫十九，没有别的。

不知为何，以前他还不觉得，但现在他竟然觉得有些窘迫。为什么自己没有名字……如果他成功活到长大，活到十二岁，是不是就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了？

但是距离他十二岁还有好久……

十九的眼睛逐渐黯淡下去，觉得自己真没用。

"我知道。"沈醉说，"我正是为你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