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话说的,祁钰志气胜过父兄,不也是在父祖的基业上才有了这番成就吗?说起‘子不肖父’那可轮不到儿子头上。”甭管吴太妃这话是不是真的有针对性,反正朱祁钰是不敢认的。
要说子不肖父,那该从朱高炽头这个源头上找起。朱大胖就与他那个魔皇爹爹有些差异,当年很多臣子就是惹了麻烦找大胖帮忙说项的。大胖走得早,朱瞻基既没学到他爹的仁也没学到他爷爷的狠,就弄了个不伦不类的章皇帝谥号,掉价!
“你这孩子,倒是总拿你那大兄说事。人都走了,留点清静吧!”吴贤太妃保持了好心性,不愿意再评价正统帝朱祁镇的不是。
“呵呵…母亲教训的是。”对于大兄正统皇帝朱祁镇,朱祁钰还真没什么可说的。要说起来还得感谢杭氏,明明没看过《双食记》也能一点就透把招数用在了大兄身上,就这么无声无息把大兄给送走了,也不知道那些太医都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这么长时间都没发现?
又或者早就发现了但谁也没胆子说吧?
大明朝皇宫里的水也很深,具体有多深问一下宫里那些水井就知道了,里面住着的冤魂能一一细说皇宫里的水有多深,有多冷。
“要说起来,燕王走了之后……睿皇帝驾崩后你与燕王府的往来也过密了些,朝廷里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声音?”吴氏话头一转,态度很认真,让朱祁钰不得不正视。
“啥?!母亲是听到了些什么流言吗?祁钰愚钝,不知道母亲所指为何。”朱祁钰脑子真有点懵,不会吧?
之前京城外是传过一些流言蜚语,先是指皇太子并非皇帝儿子而是侄儿,再又有过多轮风言风语说皇帝会有要废立皇太子的风声。当然这一切对于朱祁钰而言都毫不在意,这种老百姓们的闲话多了反而证明了大明朝的老百姓日子过得舒坦了才是。
能够有时间闲聊八卦了,可不是日子过好了的表现?否则连隔天的嚼头都不知道在哪里的人哪有功夫闲扯什么家国情怀,那不是闲到蛋疼了吗?
“吾儿在朝廷里就没有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吴氏的表态似乎是并不相信朱祁钰的话。
“呵呵,闲言碎语多了,只是不知道母亲说的是哪一桩而已。”闲言碎语?呵呵,老话不是说了吗,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这也就是现在,晚个几百年你再来看看,没人说你闲话时还得自己掏钱找水军、买热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