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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用皇帝陛下的体己银去打仗,可别惹人笑话了。自景泰皇帝继位后宫里开支一度在正统朝基层上节省了近五成,就算是朱祁镇回京封藩后皇室开支也一度处于同期同比节省近两成的数据上。
可这些钱去了哪里?之前遣散的那么多厨役、医护在各地开设的店铺、馆舍难免有亏空的。这些银钱的开支一直是皇室补贴维持,只不过是由锦衣卫皇室保卫局、国家安全局的渠道发放出去的。
这些信息根本就没有瞒人,甚至于刘聚在锦衣卫组建国家安全局时还特意提出过想把这些人作为眼线列入国安局名下而被朱祁钰给调侃了一番。
所谓的帝王体己钱,除了皇宫里那几位娘娘牵线拉着燕王府和几个宗室一起在外做的皇商生意之外又哪来的银钱?要是动了这笔钱来打国仗,以皇帝陛下那睚眦必报的得性还不知道会怎么给自己造势来损朝廷的声名呢!
真要那样,仗打羸了还好,最多就是百姓骂一骂朝廷里这些贪官污吏心中无大义、唯利是图什么的,要是打输了这往后咱们大家伙儿还出门不出门了?满大街的馊饭团、烂菜叶、臭鸡蛋不用一条街就能把轿夫给熏趴去了。
胡阁老表了态,陈循只好不情不愿站了出来表示户部的支持。
“启禀陛下,今年秋收后粮税上来朝廷能好过一些,可以先让江南、湖广两地官仓存粮调往辽东应应急,正好也是清点官仓查实账目,还能腾了仓房准备收新粮。”不管怎么说还是不乐意,勉强做了这些事情也要给自己找个心理安慰才行。
“还请刑部、都察院、大理寺派遣专人前往各处监督清理官仓并收贮新粮。”这锅将来不能我一个人背,得多拖几个人下水。支持皇帝陛下征朝、倭的也有你们的份。
陈循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可这个理由也让俞士悦几人无法辩驳,只能无可奈何老老实实起身应了下来。
“秋粮?之前不是说商税差不多够了,已经免了粮税了吗?”朱祁钰有些不解。这几年利用海外贸易和塞北畜牧业发展很大程度上缓解了朝廷的经济困难,再加上朱祁钰一通骚操作利用债券通过延后兑付的手段缓解了当下的财政支付困难已经明确免掉粮税了,这会提出还要收粮税又是什么意思,打我景泰皇帝的脸?!
“启禀陛下,景泰五年时陛下曾下旨免了粮税不错,时于太傅思虑再三以为商税虽有稳定趋势,但毕竟不能确定往后年份是否能够持续。再者也免得有些富户忘了农粮根本,只顾追求商利广种桑麻坏了朝廷根本。因此,臣等商议之后将粮免定为‘恩旨减免’,已经两年了。今年南、北两线开战难免会有钱粮需要,朝廷再收上来就是了。”陈循一口气把话说完,多少还有些挑衅的神情一仰头一抬下巴。大有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哦~如此,诸卿思虑甚是。”彻底免了粮税之后没准还真有人把田地给荒下来种上桑麻一类的经济作物,可大明朝明显没到这地步。
“既然如此,那今年就由诸卿议个章程,定下减免数额行文天下好了。”今年要打仗,多少要征些粮税,只是减免额度少一些好了。
这样也好,不能一次性把好处都给放下去。就像后世里猪油仔说的那样,这么多年了他们都当做是应该的了……
“粮草有了,这钱嘛…”朱祁钰又盘算起来,继续盯着陈循看。
“启禀陛下,我大明自立国以来就没有给官军放钱粮的道理,这是太祖时定制。正统十四年时先睿皇帝御驾亲征时赏了银钱,自此之后陛下又多次派赏,如今更是为边军定下了例钱。长此以往,国策何在?”要粮食可以腾些库粮出来,要钱是坚决没有,一个大字都不会给你的。
呵呵,不给就不给,一副要找你收账似的表情做给谁看?朱祁钰撇撇嘴也不搭理陈循,像是自顾自的就说道:“这黄养正的奏折里说道的那个银山啊~”
银山啊~我馋死你!馋死你户部!馋死你!馋死你!
“那个银山啊,将来是需要调拨些工匠前往开采的,依朕看就由兵部、工部先把人员调配起来,一旦朝廷彻底控制矿场立刻由你们二部遣人接管好了。”朱祁钰话才说完石璞立刻应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