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您今日可是吓坏奴婢了。”好不容易熬到下朝,兴安找准时机在朱祁钰面前表功一般拍着自己的胸口表示着自己仍然后怕。
“兴伴伴可真会说笑话,你自永乐朝入宫至今已经历过永乐、洪熙、宣德、正统四朝,宫中的正经老人了,朝堂上这点事情还能吓坏了你?”
要不是朱祁钰逆天改命,兴安在景泰之后还会经历天顺朝,似乎还熬到了成化年间,这么算起来还真是大明不倒翁了。
“哎哟我的皇爷~刚才那场面奴婢可是真的被吓到了,一群大臣有联手发难的意思,就连文皇帝当年也要退辟三舍的。奴婢本想借机给皇爷提个醒,先帝遇到这种情况都是先搁置问题晾上几日再议……”、兴兴安絮絮叨叨的在朱祁钰身旁讲着先帝们怎么解决君臣间的矛盾,朱祁钰一边时不时嗯两声,一边踱着自己的王八步子六亲不认在皇宫里横行。
遇到君臣意见不统一时将问题搁置有好有坏,可以给自己留下一定的时间缓冲又或者是台面下搞小动作,当然也会给持不同意见的人有更多的准备时间。所以这并不一定是最佳方法,只能说是这做拖延战术在没有其他办法可用的时候是五种拉长时间战线等待翻盘机会的战术手段。
二战时的光头总裁在人员素质、武器装备、战略储备、国力等各方面都明显呈弱势时喊出的口号除了先要安定内部之外还提出了用空间换时间,等待世界大局变化再发起反攻。只是苦了升斗小民,国土最后是夺回来了,无数小民却成了侵略者刺刀下的亡魂。
“皇爷,您怎么就笃定这些大臣们不会就此事发难,坚决不肯做出让步呢?”似乎是前凑铺垫完了,兴安对朱祁钰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又或者是为了迎合朱祁钰那满脸风轻云淡的表情借着这个机会装不懂再满足一下朱祁钰那自得的虚荣心。
“我不知道。”
“啊?奴婢看皇爷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怎么就……”兴安这一愣神的模样也不太能分辨出真假,宫里混了这么久的老人了,发多少个小金人都配得上的。
“水师和幼军已经出海好些天了,算算时日这会差不多快要到交趾沿海了,对吧?”
“嗯…按时日来算,得到消息是因为有个疍民出生水性极好的游回岸上报了官,消息再传到京城这得有快五日了。大臣们并没有当时来问,而是又隔了两日这才一起借着朝议发难,算算时日顺风而下这会船队这会应该到福建水域了。”兴安稍稍估算了一下说道。
大明朝福船是风帆船,就算是一船百帆可以逆风行驶的八面风帆船也不过是在顺风时跑个五、六节的速度。这么估算一下从天津到福建水域也差不多是这么些天的船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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