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用膳吧!”朱祁钰没有答复,只是自顾自的开始吃了起来。
看到这样朱见深也只能乖乖坐下吃饭,四菜一汤的标准不仅仅味道与平日里上课时吃到的一样,菜式也差不了许多。如果不是被逼到没办法进了宫,其实回府还真是打牙祭了。
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很快就结束了。
“叔皇,见深还是想求叔皇不要责罚皇后。”大道理似乎都懂,但就是不知道怎么措词讲出来。
是不是该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又或者说皇后是一国之母,如果国母为皇帝陛下所恶必然影响国本?好像都对,又好像都不对。
“走吧,没什么事了就回府吧!”朱祁钰赶人了,似乎是担心朱见深不肯走还主动站起了身子道:“我也走走,当是消消食。”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往宫门方向走去。
朱祁钰走的很慢,还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朱见深功课上的事情。
“皇后此次所犯的错就在于想把问题模糊化处理,发生了纷争就要处理,如果为了讲究宫里的一团和气就以各打五十大板,或者干脆不闻不问也好,装糊涂也罢,这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终于,朱祁钰还是跟这个大头侄儿说起了自己媳妇的蠢事。
“就好像是两个衙门发生了争议把官司打到了我这里,如果我用各打五十大板的方式处理问题会怎么样?”
“这……见深愚钝。”很早的时候母亲就教过,如果被问到政事最保险的方式就是说自己愚钝,请叔皇提点。
“所谓上行下效,但凡我这里想模糊处理断一个案子,下面的衙门就敢把百姓的案子都断成一塌糊涂。这就是我为什么生气的原因。”
话说到这里,朱见深大概明白了意思。但是朱见深更关心的问题还不是这个,朝廷里的政事离自己还很远,哪怕大母和婶母都一再提醒自己将来要继承皇位,要用心学习,也不如眼下的问题更重要。
“叔皇要怎么处罚皇后呢?”大母和母亲都说过,甚至皇祖母当年都提过,皇后婶母是支持自己做太子的一个重要保证,如果皇后受到什么影响那也就是自己会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