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善吃准了朱祁钰的态度轻声回复道:“陛下,其实臣为太子准备了一篇悼文,还请陛下过目……”
“这样,你再和其他几部和内阁好好商量一下具体的内容和流程,不要让人找出个什么差子来就好。”朱祁钰决定做个甩手掌柜,正好让杨善再恶心一下朱祁镇。自己看过的悼文如果很满意怕是就不好改了,如果不满意那就更不好改了。
以杨善那个小人德性,没准他能把事情给做绝了,直接把孙太后或者朱祁镇给送走了才好。
一个侄儿做太子对于朱祁钰而言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有那个二杆子大哥在身边什么时候想起就什么时候让人不安心。
自正统十四年八月十五那个夜晚至今正好七年了,按中国人传统取七七之意今年将进行最后一次专门的大型公祭活动。在此之后,朝廷将不会专门为土木堡的死难将士再举行大型公祭了。
七年,人生有几个七年。别人不知道,朱祁镇反正过得不错。即便耗掉了大明五十万精锐被瓦剌擒获后,身为皇帝的他仍然被也先以礼相待。
有吃有喝日子过得也还算滋润,反观那些为了正统皇帝朱祁镇一声命令而心不甘情不愿踏入战场的官军和民夫而言,即便是逃过身死命运同样被俘后过成了牛马一般的生活。
此时的朱祁镇但凡有一点心,看到那些因自己而被俘被虐待的军民也该一头撞死在也先的帐篷里,绝对没脸去享受也先给的牛羊甚至是野味。
七年,朱祁钰通过公祭的方法也恶心了这个便宜兄长六年,可惜朱祁镇还真的镇得住场子,吃了睡睡了吃,似乎完全没有影响一丁点心情。
这次把朱祁镇那八岁的儿子拉上去多半有些加大恶心力度的意思在里面,但以朱祁镇那种英明睿智的性子怕是也不会受到什么太大的心里影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