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明面上是去上海县看水师的,暗地里还要调查上海县的官吏,一旦有了确凿证据就立即奏明皇爷,请旨捕拿。”
“错了。”对于张永的回答朱祁钰并不满意。
“一旦搜集到确凿证据......当地没有锦衣卫?没有都察院的御史吗?”朱祁钰冷哼两声说道。
“是,奴婢明白了。”
朱祁钰不打算直接以皇权的姿态来出手干预,而是打算用律法规定来收拾那些不作为、滥作为的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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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要说是一个小小的上海县,依附松江府下仅有丝绸、棉布、渔业、海运这些收益莫说是在江南,就是在整个大明朝也是数一数二的州、县了。这还仅仅是个开始,再过几年省、府的税赋只怕也赶不上上海县一县之利。这么重要的地方,官吏办差却如此怠慢,引来百姓不满却不自知,知后还不改,着实可恨!”
张永对于上海县的经济实力能超过省、府是完全不信的,但是上海县这几年频频发生的事情也说明了地方官僚主义在以天朝上国自居的大明横行有多么严重了。
巡检、衙差逼迫车马行搞钓鱼执法都钓到寻常人家来了,居然有好心搭载被困路人一程的要被污为贼人,不由分说巡检、衙差上去就是扣人扣车马,不给银钱不写具结绝对不放人走。
王法?!呵呵,爷爷身上这身皮就是王法!
要不是有一个商号新招的穷困伙计实在无力自证清白,被困几天几夜后放出来在当着商号众人的面斩指发誓,上海县这么骚气的操作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太多人秉承着民不告官的思想,助长了那些大牲口披着一身理应让百姓安心的皮子却干着祸害老百姓的行当了。
一件件事情摆在台面上,上海县甚至松江府上上下下谁敢说自己没有违律犯禁无视国法了?就算这些事情自己没有参与,敢说这些事情都不知情吗?呸!你丫的上坟烧邸报糊弄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