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孩子还是得用胡萝卜加棒槌的方法最管用,时不时的放松一下,再加上一定的锻炼身体,让孩子们能够在繁重地学习中得到充分放松。
“兴伴伴。”
“奴才在。”兴安还是愿意跟在朱祁钰屁股后面,虽然现在轮班制常常两、三天才能当一班,但是这个时候反而是最让他安心的时候。伴君如伴虎,如果能将老虎锁定在自己视线范围内会比自己背过身去更让人放心。
“皇子们读书不能安排太繁重,每三刻必得歇一歇,这个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听说还有讲臣不能遵守?要改,必须要改,你安排内侍在一旁提醒,如果改不了就换能遵守的来。翰林院里找些能体会念书辛苦的人就这么难吗?”
翰林院里都是大明朝读书的精英,不然早在中进士后经过培训后就直接外放为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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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遵旨。”
“孩子们念书辛苦,每日午后要安排午憩一小会,哪怕只是半个时辰好也。午后安排完成课业,再加些骑射课。再就是琴棋书画一类的,让孩子们自己选自己喜欢的学,都别落下。咱们身为皇室子弟需要以此为生,但得懂得分辨好坏,不然岂不都成了酒囊饭袋一般了?”
大明朝的宗室一直以来采用养猪政策,但那是在没有领土扩张意识的前提下,有扩张意识时为什么要让子弟们都当猪一样呢?放出去岂不是更好,比如蒙古成吉思汗铁木真,自己噶屁之后儿孙都成了一方霸主,即便都死了百余年整个蒙古仍然只认黄金家族统治的正统性。
原本也不过是个小部落族长的儿子而已,比朱元璋也没好到哪里去,凭什么能成为整个蒙古的神呢?
“陛下,茶。”无论是国事还是家事,紫虚都是不管的。只是借着向朱祁钰递茶的功夫安排给一群小屁孩子洁面净手端上茶点。
疯了一个时辰倒也没那么累,但是有吃有喝大多数孩子还是不会拒绝的。
“都出了不少汗,用过茶点后都去换上干爽衣服。这春夏之交若是一不留神染了风寒可就不妥了,皇后和嫂夫人非要叨叨我不可。”有过前世经验的朱祁钰也留意到了孩子们正在暴汗的细节,轻声吩咐着正在大块朵颐的朱见深几人。
六年时间两兄弟充分发挥了积极为大明朝皇室开枝散叶的重任,男女不论几十个小屁孩子混在一起这个哭那个闹能把皇宫给翻了。平日除了朱见深带着朱见潾几个年岁稍大点的在皇宫里念书之外朱祁镇的孩子们还都住在燕王府里。
好在燕王府是曾经的京城第一寺庙改建的,王府还算够大,不然还真住不过来,就这都经不住几年闹腾了。
招手将杭氏一行人唤了过来,让仆从们带孩子到一旁更换衣服,只剩下朱祁钰与杭氏、紫虚三人。兴安眼尖,轻轻打声招呼说要陪着太子几人,担心那些下人粗手粗脚办不好差使就退了下去。
都活成老贼了,如果朱祁钰无所谓的说一句无妨那他自己会留下来的,既然点了头就是人家想自己夫妻间说些体己话,自己这个做下人的还是不要凑太近了好。
“刚才吩咐了兴安盯着点孩子们,不要只端坐着学些写写画画的笔头功夫,还要身体强健才行。你身为贵妃,又是两个皇子的生母,平日也要多带孩子们出来走一走,跑一跑,不用怕他们摔着碰着。这是皇宫,平常百姓家的孩子这么大都得割猪草、放牛放羊了呢!”
“奴知道了。”杭氏阻止了行礼的紫虚,轻轻坐在了朱祁钰一侧。
紫虚起身后没有再坐下,而是为杭氏布茶送水。
“坐吧,好久没有一起这么静静的待着了。”朱祁钰轻声对紫虚说道。
曾经借着杭氏的扶持才成了上头有人的后宫妃嫔之一,紫虚本就不争不抢,见了杭氏更是多一分殷勤。
答应了声,紫虚仍然将石桌上的茶点重新布置了一番这才侧着身子挨着凳边边坐下。
“好快呀,都景泰七年了,再过几年太子就成人了。”朱祁钰看着远远闹腾的孩子们有感而发。
“是呀,见济只比见深小一岁。和他父亲一样都是皇帝的儿子,可惜就没有皇帝的命呀!”类似的话杭氏总会时不时酸几句,朱祁钰已经听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