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总该有些弱点才是,不恋权不贪财,还能贪点什么呢?如果还有子孙根,那多半是贪恋床第之欢了,可是兴安至多只能糊人一脸唾沫也干不了啥正经事,就只能看看用名能不能吸引了。
“不敢劳皇爷惦记,奴才能够有机会常常随侍在皇爷身边就是天大的福分了。”兴安说这话时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其真实性恐怕不高,但还是不能判断如何可以掌握兴安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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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癖好的人就有弱点,一个有弱点的人就好控制。朱祁钰知道兴安一定也会有什么爱好,但是历史上对兴安的刻画多是作祟小人,风吹两倒的人物形象,实在没提到有什么具体的喜好。
“奴才是个刑余之人,能够留下这条残命在宫里侍候历代皇爷那都是奴才赚的了,不敢求什么流芳百世。”说着说着,兴安似乎回忆起了过去那个让自己恐惧的年月。
沐英率领着大明官军以横扫一切不臣的姿态,骑着高头大马昂首挺胸踏进了自己的国家。红色战旗下无数军士挥刀砍向了自己熟悉的亲友,年轻女性被拖入内室甚至直接当场被扒光衣服被轮番侮辱……
战争是残酷的,即便现代战争中也还是会有很多虐囚、杀俘、残害平民的事情被曝光,更不用说封建王朝中为了能够激励军士而时常发生的各种针对平民的残暴事件了。
“奴才能活着过了这么多年,都是赚的,赚的……”
莫非,兴安就只是单纯地怕死吗?看着兴安失神的喃喃自语,朱祁钰也只好先放弃。
“既然如此,以后想要了再跟朕说。别的不敢许诺,像马和一般成为大明甚至南洋诸国所熟知的三保太监是没问题的。”虽然金英已经被派了出去做水师监军,南边和东边都有大陆可以折腾,将来留给自己子孙后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大同那边另外派个人过去镇守好了,你既回了京,先把大兄的吃穿用度管起来,莫要让人说朕薄待了自己亲兄长,话难听。”朱祁镇没有被送入南苑,当天往延安宫请见太后时也被拒了,走时朱祁镇满眼充满了失落。
“是,奴才一定办得妥妥的。”能够回到紫禁城里,也许才是兴安心中所想。
“宫里面的吃穿用度都比不了大兄在时,除了太后荣养的延安宫之外其他各处都裁撤了不少,大兄那边既然有太子,便依太子并诸王子、公主例供给,再拔些旗卫官军护卫周全,免了不相干的旁人扰了大兄阖府安静。”
金刀案之所以会被卢忠挑起,其首当其冲就是朱祁镇被“请”进延安宫的初期封锁并不严密,宦官、锦衣卫都可以进出。如果从一早就切断了联系,朱祁镇想法再多也没人可赐金刀了。
“我依稀记得罗绮、李实二人回朝时奏称也先除了要嫁妹与大兄之外,还要送六个美女给大兄,是予不是?”
“呃…确有此事。”兴安不理解朱祁钰突然问这事干嘛。
“哎呀,也不知道卢忠那货会不会将瓦剌族美女都给尽数给毁了,若是这般可就暴殄天物了哟!”
“皇爷真是…真是……怜悯众生。”兴安有些脑子转不过弯来,想不到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才好。
“兴伴伴啊,你要知道瓦剌人是什么种群!”在大明朝,可能很多人都不关注这一点,但朱祁钰很关注。错!准确的说,朱祁钰是非常感兴趣,并且非常想要!
瓦剌,在蒙元时被译为干亦剌、干亦剌惕、外剌歹、歪剌歹,直到明代才被翻译为瓦剌,是蒙古部族中的一支。
瓦剌人的先民干亦剌是“森林中百姓”的着名部落,最早生活地可甬东北额尔古纳河流域的密林里,与蒙古社行“蒙兀室韦”相邻。
唐朝中后期直至辽金时代随蒙古语族各部落大举西迁,逐渐向叶尼塞河流域迁徒,并与当地突闹事族部落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