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咱大明朝不富裕,我的原意是能省就省,能用则用,不要浪费了东西……”
等等,皇帝这话听着味道怎么不太对呢?众人的警惕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众卿都议议,咱与大兄都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宫里那么些妃嫔们更是年轻的。要说都给大兄送去塞北让他们夫妻完聚也不合适对吧?”这话说的似乎有理,有人下意识点了点头。
“那即不能送去塞北,又不能这么白白闲着,最主要咱这名声怎么就白白被人给污了,我可是实在受不了这口气。”说着,朱祁钰似乎满脸愁容,心有不甘的样子。
“诸卿以为,我是不是该把污名干脆给坐实了?”
“不可!”王直被吓了一跳,话想也没想就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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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胡濙听到胡子都快气弯了。
“陛下…还请陛下慎言!”于谦感觉自己头上开始要冒烟了。
金濂翻了翻白眼继续装死,哼哼,才不上当呢!大明朝别的没有,姑娘还不是遍地抓。你朱祁钰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会把手伸到上皇留下的那些嫂嫂身上,咱可不上当。
一旁的王文、俞士悦等人见金濂完全没反应,有些生气的瞪了眼,出声道:“臣等窃以为不可,如此乱礼法之事,陛下怎能做?”
“哦,那你们说该怎么算?不是有说‘君辱臣死’吗?我被人这么污蔑,众卿不该为我正名吗?”朱祁钰打定主意非要把大兄朱祁镇从太上皇帝的位置上给拉下来,铁了心思要借群臣的口笔逼迫孙太后就范。
正名?这玩意儿怎么正名?
要不朝廷堪发个《大意觉悟录》命有司分派下去,向大明朝所有军民宣传今上虽然是皇宫里唯一的男性,但是绝对没有睡过上皇留下来的妃嫔?
亲,知道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本来没事,这么一折腾你看天下还有谁信你,这不是越描越黑吗?
“哪~我是没所谓的,只要太后那里没意见,我也愿意为朝廷省些银钱。这再纳些妃嫔入宫不又得花朝廷银子吗?我吃点亏,没啥。”
这话听着气死人——能气死太上皇帝朱祁镇。
人家做兄长的不在家,老婆让你睡了你还吃亏了,你咋不去吃药?!鹤顶红包治百病,一口解千愁。
不过话说到“君辱臣死”也是头疼的事情,朱祁镇这位昔日苛求臣民无限忠君爱国的人间之主如果回来了,大家真的可以拿他当上皇对待吗?就算文武百官没有别样心思,他朱祁镇毕竟才二十四岁,大家愿意拿他当上皇,也要他自己肯呀!
要不,索性就睁只眼闭只眼当这事我们都不知道?宣德爷这一脉品性都不好,不然也不会生出他朱祁钰这么个想睡嫂子们的玩意儿了。
只是这事只能想想,谁也不敢真的开口。只要敢开了口,保证死得比马顺还惨。
“这样吧,看起来众卿一时半会议不出个结果来。一来正、副使者已经选出来了,就让李实挂个礼部的差使,不然使臣的名头也不正不是?让李、罗二人这些天混在接待官员中与完者脱欢等人多接触一下,过些天遣还时再一并携礼随行。”
朱祁钰没打算用兴安密信中提及的拖字诀,反而决定积极应对,早日将朱祁镇弄回来。如果能借群臣之手把朱祁镇彻底拉下皇位最好,如果不行就借着瘟疫屠一遍塞北诸部,再好好吓一吓朱祁镇,逼他出宫。
“宫里面的事情,就由礼部拟个章程,由内阁牵头奏请太后定夺好了。”说罢,朱祁钰又起身说道:“没别的事情就退朝吧,朕乏了。”
“陛下,臣兵部有事要奏。”于谦这时顾不上许多连忙起身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