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家兄弟与白菊花对峙着,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邢如龙面色冷峻,眼中透着决然,大吼一声:“晏飞,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手中长刀高高举起,刀身寒光闪烁,如同一道闪电般朝着白菊花劈头盖脸地砍去。这一刀势大力沉,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面前的一切都劈开。白菊花却身形灵动如鬼魅,轻轻一闪,便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紧接着,他毫不留情地使出绝招 “白蛇吐信”,宝剑如灵蛇出洞,直刺邢如龙的面门。邢如龙只觉眼前寒光一闪,心中大惊,急忙往右边歪头躲避。可那宝剑的速度实在太快,“噗哧” 一声,还是无情地扎进了他的左眼。邢如龙发出一声惨叫,鲜血如泉涌般喷出,他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噗咚” 摔倒在地,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着,双手捂着鲜血淋漓的左眼,那模样让人不忍直视。
邢如虎见状,眼睛瞬间通红,仿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怒吼道:“晏飞,你这恶贼,竟敢如此狠毒!” 说罢,不顾一切地举起刀,朝着白菊花恶狠狠地剁了下去。这一刀带着他满心的愤怒与仇恨,力量比邢如龙的那一刀有过之而无不及。白菊花却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地将宝剑往上一迎。“呛嘟” 一声巨响,如同金属撞击的雷鸣,邢如虎只觉手中一轻,定睛一看,自己的刀竟然被削成了两段,那断口处光滑如镜,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还没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白菊花紧接着把宝剑往下一劈,这一剑快如疾风,势如破竹。邢如虎此时手无寸铁,慌乱之中,他看到手中仅剩下的刀把,急中生智,把刀把当作最后的武器,朝着晏飞用力打去。晏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身子一侧,轻松地躲过了这无力的攻击。邢如虎见势不妙,转身就想跑,他深知自己绝非白菊花的对手,此时保命要紧。然而,白菊花怎会放过他?那口剑再次如影随形地使出 “白蛇吐信”,朝着邢如虎的胸前迅猛扎去。邢如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地往旁边躲闪,可还是无法完全避开。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用左手往外用力一推,试图挡住这致命的一击。“噌” 的一声,虽然挡住了宝剑,但他左手的四个指头却像脆弱的树枝一般,被齐刷刷地削掉了。邢如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响彻整个院子。白菊花紧接着抬腿一脚,正踹在邢如虎的身上,邢如虎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噗咚” 一声再次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晏飞见状,冷冷地吩咐家人:“把他们给我捆起来,扔到廊檐底下。” 家人迅速地拿来绳索,将邢家兄弟捆了个结结实实,采用四马倒攒蹄的捆法,然后像扔垃圾一样,把他们撂在廊檐底下。
其实,早在手下人通报邢家兄弟前来的时候,晏飞就已经猜到了他们的来意。他心中暗自冷笑:“哼,就知道你们是为了那冠袍带履而来。” 原来,当初他在京都盗走皇帝的冠袍带履时,就已经将开封府的人员情况摸得一清二楚。所以今天一听邢家兄弟到访,他便心中有数。他先是不动声色地派人出去查看,那人回来后向他报告:“大爷,只来了两个人。” 晏飞这才放下心来,让人将邢家兄弟请进来。一开始,他还假惺惺地与他们寒暄,说些客套话,试图麻痹他们。可当他觉得时机成熟时,便立刻翻脸动手。此刻,看着受伤的邢家兄弟,他心中隐隐有些后悔:“哎呀,刚才怎么就忘了问问他们总共来了多少人,都住在哪儿呢?现在把他们打得这么惨,再想问,他们肯定不会说实话了。”
晏飞转过身,缓缓走上台阶,居高临下地看着邢家兄弟,冷冷地说:“你们落到如此下场,可怪不得别人,完全是自找的。我好心好意请你们进来,你们却不知好歹,口出狂言,还敢跟我动手。若不是念在师兄弟的情分上,我早就取了你们的性命。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放你们一条生路。” 邢如虎强忍着剧痛,咬着牙恶狠狠地说:“你想问什么?” 白菊花眯起眼睛,缓缓说道:“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都住在哪里?只要你们说实话,我立刻放你们走。” 邢如龙躺在地上,虚弱地抬起头,有气无力地说:“你想问我们来了多少人?” 邢如虎一听,连忙大声喊道:“哥哥,千万不能告诉他!一旦他知道了,肯定会去对付其他人。我们死了无所谓,可不能连累了兄弟们。”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紧接着,一个身影如鹞子翻身般从墙上 “嗖” 地蹿了下来。此人穿着一身鲜艳的大红箭袖袍,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夺目。他操着一口浓重的南边口音,大声喊道:“晤呀,哈呀!好你个恶贼,你们可是师兄弟啊,你竟下如此毒手,挑人眼睛,削人手指,你简直丧心病狂!还不快过来受死!” 白菊花心中一惊,连忙下了台阶,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那人昂首挺胸,大声回答道:“我乃辽东人士,复姓欧阳,单名一个春字,江湖人称北侠是也!” 白菊花一听,心中 “咯噔” 一下,他久闻北侠的大名,如雷贯耳,只是从未见过本人。传说中北侠武艺高强,有一口削铁如泥的宝刀,是天下闻名的英雄豪杰。如今这人突然出现,他心中暗自估量,觉得自己恐怕难以匹敌,不禁有些紧张,但又不甘心就此退缩。于是他强装镇定地说:“欧阳春,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非要与我为敌?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吧,不要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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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人并非真正的北侠,而是冯渊。冯渊早就来到了附近,他躲在暗处,远远地看到邢家兄弟走进了大门。他等了许久,见里面一直没有动静,心中焦急,便也来到了大门前。门口的守卫拦住他,问道:“你找谁?” 冯渊大声说:“我找白菊花!” 守卫不屑地说:“我们这儿没有白菊花,只有黄菊花,还没开呢!” 冯渊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你个瞎了眼的东西,竟敢消遣我!” 守卫也不是好惹的,上前就去揪他。冯渊哪肯吃亏,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嘴巴,直接扇在守卫脸上。守卫恼羞成怒,再次伸手去揪他,冯渊飞起一脚,将守卫踢了个四脚朝天。然后他转身就跑,贴着墙根一路狂奔,跑到正南方向后,往西一转弯,瞅准时机,“嗖” 地一下跳进了墙里。他轻车熟路地直奔垂花门南边那段卡子墙,几个起落,便蹿到了墙头上。他探头一看,只见邢家兄弟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像血人一样躺在地上,而白菊花正拿着宝剑,得意洋洋地站在那里。冯渊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不假思索地从墙上跳了下去,为了吓唬白菊花,他故意自称是北侠。这一招还真奏效,白菊花顿时被他吓住了。
晏飞心中虽然害怕,但也不能退缩,他硬着头皮举起剑,与冯渊战在一起。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闪烁,大约过了五六个回合。冯渊越战越勇,他得理不饶人,手中的刀如狂风暴雨般朝着白菊花砍去,口中还不停地喊道:“今日就是你的末日,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白菊花一边抵挡,一边心中犯疑:“这北侠不是辽东人吗?怎么说话是南边口音?而且传说中北侠是紫髯伯,应该长着一脸大胡子,可这人却没有胡子,难道是个冒牌货?” 想到这里,他虚晃一剑,然后跳出圈外,大声质问道:“小辈,你先等等动手!你说你是北侠,为何是南边口音?北侠人称紫髯伯,你怎么连胡子都没有?你到底是谁?” 冯渊心中一惊,但他反应极快,立刻骂道:“你个混账东西,还敢质疑我?拿你还用得着北侠老人家亲自出马?他是我师傅,特意把七宝刀交给我,就是为了来收拾你,我这口刀杀你就像杀鸡一样轻松!” 白菊花冷哼一声,问道:“好小辈,你叫什么名字?” 冯渊得意地大笑道:“我是你冯老爷!” 说完,又挥舞着刀冲了上去。两人又激战了三四个回合,晏飞逐渐发现冯渊的刀似乎并没有传说中宝刀的威力,于是他胆子大了起来,看准时机,用剑猛地朝冯渊的刀背砍去。“呛嘟” 一声,冯渊只觉手中一震,低头一看,自己的刀头竟然掉落在地。他心中大惊,知道自己不是白菊花的对手,转身就往房上跑去。白菊花怎会放过他,在后面紧追不舍,也想往房上蹿。冯渊跑到房上,顺手揭了两块瓦,见白菊花追了上来,毫不犹豫地朝着他的面门扔了下去。白菊花反应迅速,侧身一闪,瓦片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啪” 的一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冯渊在房上喊道:“哼,这才是我师傅来了呢!”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喊叫声:“拿贼啊,拿钦犯啊!” 冯渊在房上兴奋地大喊:“就是这个贼,你们快来拿吧!我师傅到了,这才是真正的北侠呢!” 白菊花心中一惊,转身望去,只见一个身高约五尺的人朝着这边飞奔而来。此人面色黝黑,犹如锅底,手中握着一口腰刀,下巴上留着一部短胡须,看起来威风凛凛。白菊花警惕地问道:“你是北侠?” 来的这人正是赵虎和张龙。他们作为三队来到大门前,却不见邢家兄弟和冯渊的踪影,正焦急万分时,忽然听到冯渊的喊叫声,知道里面在动手,两人毫不犹豫地直接闯了进来。白菊花听冯渊说赵虎是北侠,便问道:“你是北侠?” 赵虎毫不畏惧,大声吼道:“然也!” 说罢,挥舞着刀朝着白菊花砍了过去。白菊花心中暗自冷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北侠,先试试你的本事再说。” 于是他举起宝剑,迎上了赵虎的刀。“呛啷” 一声,刀剑相交,溅起一串火星,赵虎只觉手中一轻,定睛一看,自己的腰刀竟然被削成了两段。他心中大惊,转身就跑。白菊花在后面紧追不舍,冯渊在房上又喊:“这才是我师傅哪!” 白菊花又是一愣,这时候他看到了张龙。张龙穿着一身蓝缎衣襟,脸色发黄,留着半部胡须,手中也拿着一口腰刀。白菊花不屑地问道:“你是北侠?” 张龙大声说:“我叫张龙。” 白菊花冷笑一声,心中想着:“又是些无名之辈,来多少都不够我杀的。” 张三爷毫不退缩,举刀朝着白菊花砍了过去。白菊花用剑去挡他的刀,冯渊在房上又喊道:“他这口剑可厉害着呢,别让他碰到你的刀!” 张三爷一听,心中一紧,连忙把刀往回一抽,这才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被削断的命运。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如洪钟般的大喊:“钦犯,休得猖狂,还不快前来受捆!” 话声未落,两个人如流星赶月般蹿了进来,一个身材高大挺拔,一个矮小精悍。白菊花早已看见,他先打量那个高的,只见此人头戴蓝缎壮士帽,身着翠蓝箭袖袍,腰间系着鹅黄丝带,里面衬着月白衬衫,脚蹬青缎快靴。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鼻头圆润,方口阔腮,耳垂肥厚,手中明晃晃地握着一口宝剑,那宝剑光芒四射,仿佛能刺伤人的眼睛。再看那个矮的,身高不足五尺,穿着一身枣儿红的衣服,手中拿着一柄三楞青铜刺。脑袋小小的,两道眉毛淡若轻烟,一双眼睛却圆溜溜的,闪烁着锐利的光芒,鼻子尖尖的,嘴巴薄薄的,耳朵小小的,脑门窄窄的,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机灵的小鬼。晏飞一看这两人,心中更加轻视,他以为又是来送死的。冯渊在房上又嚷道:“妙个哉!妙个哉!白菊花,你这下可要完蛋了,北侠没来,南侠到了。展护卫,蒋护卫,这就是白菊花,千万别把这个混账狠心贼给放走了,他把邢家两个师弟,一个挖去一只眼睛,一个削去一只手呢!” 白菊花一听,心中暗暗恨道:“这个冯渊,三番五次地坏我好事,等我抓住机会,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他心中虽然有些忌惮南侠的名号,但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把心一横,心想:“管他是谁,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可他哪里知道,这一回他可真是踢到了铁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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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爷如同一道闪电般蹿了过来,他眼神冰冷,如寒星闪烁,手中的宝剑高高举起,对着晏飞使出了一招 “盖顶搂头”,那宝剑如同一道银色的瀑布,朝着晏飞倾泻而下。晏飞也不敢怠慢,使出浑身解数,举起手中的紫电剑往上一迎。“呛啷” 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一般,半空中火星四溅,如同烟花绽放。“当啷啷” 的声音持续了许久,剑尖上的响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人的耳膜都刺破。这一下可把两人都吓了一跳,他们赶紧各自跳出圈外,下意识地低下头去查看自己的宝剑。展爷看到自己的宝剑完好无损,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而白菊花一看自己的宝剑,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如纸,魂飞魄散。原来,他的宝剑被磕出了一个口子,大约有荞麦粒那么大。他心中暗暗叫苦,心疼得如同刀绞一般。这把剑可是他的宝贝,是晋时年间的宝物,当年晏子托临死之时,将这把宝剑郑重地交给他,并再三叮嘱:“此剑若在,你性命也在,此剑若伤,你祸不远矣。” 如今宝剑受损,他怎能不害怕?
你说这两口宝剑碰撞在一起,为何单单白菊花的剑受伤了呢?这其中可大有门道。俗话说:二宝相逢,必有一伤。白菊花的这口剑虽然是宝物,但展爷的剑更是不凡,它是战国时期铸就的,历经岁月的洗礼,蕴含着无尽的灵气与威力。相比之下,白菊花的剑在年号上就差了许多,所以根本敌不住展爷的剑。展爷见自己的剑占了上风,心中信心大增,他决定不再保留,将自己平生所学的武艺尽情施展出来,定要将这恶贼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