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雷宏起身:“下官原长平府户房主官雷宏见过大人。”
“雷大人免礼,请坐。”
随着一众官吏一一跟贺晨正式照过面,吕施才看向贺晨:“贺大人,原庆丰府府尹张开,户房主官郭谦,工房主官左逢、礼房主官高建章,均已在回帝都路上,某与黄老将军前来长平之时,原庆丰府知州伏明正率一众官吏处理一些事务,想来再有几日将抵达长平城来拜见贺大人。”
“内侍大人辛苦!”
“都在为陛下分忧,贺大人谬赞了。”
“今日便由本官设宴,聊表本官谢意,雷大人为本官推荐一家酒楼。”
雷宏稍作沉吟回话:“禀大人,城中品味阁菜肴酒水很是不错,花费相对算是适中,下官认为倒是适合。”
雷宏说的小心翼翼,眼神更是朝贺晨脸上快速扫过两眼,生怕自己的话语惹怒贺晨。
“好,便依雷大人所言,劳烦雷大人命人前往品味阁知会酒楼掌柜着手准备。”
“是,大人。”
吕施身子往左倾了两分:“贺大人一路风尘仆仆,衙中诸事有各位大人打理,不如先行回府沐浴更衣,也便稍作歇息。”
贺晨爽快应了下来,与吕施双双起身。
“两位大将军,各位大人,本官回府洗一洗这一身疲乏,酉时三刻许,本官在品味阁敬候诸位。”
贺晨先朝黄承明和汪全施了一礼,又朝厅中一众官员施了一礼,与吕施一同离衙。
长平西城,一座五进大宅四院正厅,骆氏当家人骆磊长捻花白长须缓声开口:“江儿,说说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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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江作为骆氏长子,被骆磊悉心教导数十年,若在以往,必是对答如流,淡定自若,只是此刻的骆江却甚是犹豫,深吸两口气后,骆江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把茶杯轻轻放下:“父亲,孩儿认为此次我骆家不但不能参与进去,反倒应该顺势而为。虽说官衙不会强压粮商开仓售粮,可但凡大族富绅,有哪一家敢说自己清清白白?若是官衙有心探查之下,有哪一家有胆气跟官衙相抗衡?”
骆磊缓缓点头:“你们大哥所说,山儿和河儿可有异议?”
骆山面上布满担忧:“父亲,孩儿认同大哥所言,我们骆家在长平府九县都有粮店,在永丰府边境四县有粮店,此次他们试图哄抬粮价,无非便是想要激起民怨,甚至引发民乱!此举无非是想混水摸鱼,配合一些人对新上任府尹大人进行痛击之余,赌的便是自己一方能赢。孩儿虽说认同大哥所言,但在如何顺势一事上,孩儿有所补充,其一在什么情形之下顺势?其二便是顺势到什么程度更适合我们骆家。”
骆磊脸色淡然,只是轻轻点头看向三子骆河:“河儿,你也说说。”
“是,父亲。孩儿认为我们骆家此次应竭尽全力助力官衙平稳粮价!”
骆河简短一言,让厅中一众骆家人的目光俱都汇聚到骆河身上。
骆磊微微皱眉看向骆河:“河儿,细细说说。”
骆河端起茶杯一口饮尽,平复了一下心绪:“父亲,大哥,二哥,小妹,还有一众子侄!我知道我所说过于突兀,并不符合我们骆家历来持重之风,但这月余以来,庆丰府和长平府,边军在不断换防一事,很多人或许认为这是寻常举动,但经过我细致了解分析,边军换防一事,其中必定藏有隐秘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