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九,庞印贺晨两人站在海边的一处崖边,数尺高的海浪不断翻涌而来,重重拍击在崖壁上!
“五千大军驻守在近两百里的海岸边,捕获二十四批意欲从海岸边潜入的敌国细作之后,没敢再往南州这边派出细作,得益于南州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且你开出天价赏银,这细作身无可藏,南州能够安稳一段了。”
“大将军,水军推进如何?”
“这些时日以来,又选出好几个适合水军操训的军港,不出一年,现下的水军定能迸发强悍的战力!”
庞印拍了拍贺晨肩膀:“放心吧,自从拿下清水和鹿县,从一万四千多人当中甄选出如今的五千水军,又经过半年多苦练操训,只待你的大船下水之后,单说这五千水军,也足以震慑大南、振昌和同光三国!他们若想要从清水和两县撕开口子,那就得长有吞下这五千水军的肚子!”
“大将军请放心,秋收已经快要结束,我已在全州发出招募船匠的文书,若再招募一些木匠和船匠,严冬到来之前,想必能够完成。”
“辛苦你了!南州虽只是半州之地,但同时铺开这么多的举措,殊为不易呐!”
“大将军谬赞了,这是州衙到县衙,上上下下的官吏差役,齐心协力的结果。”
“居功而不自傲,好!走吧,一眨眼你已在鹿县和海边足有五日,别的府尹一年到头未必出城一两次,名义上是深居简出,实际上是心中装满的只有金银美色!你小子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常时间奔忙在外,接下来,大林江以西,你一头扎进去之后,恐怕便要到年后去了吧?”
贺晨抬眼看向远方的海面:“大将军,大林江以西收入我东承版图之后,南州才完整。”
“好,南州军务在老夫手上,你但可放心,至于你所提之策,老夫想来,陛下必能应允!有一万五千新军,再加两万五千边军,一路横推过去,把大林江以南这片蛮荒之地实控我东承手中,指日可待!”
两人豪情万丈!
“说来,你小子在大山当中,野物可是不少,可一定要当心!”
“大将军请放心,郎中和药物早早筹备之下,极为充分!”
九月十五,御书房中的辰光帝看完厚厚一本账册:“品良,南州各地桩桩件件的大小案件,都有法可依?”
“禀陛下,均有法可依,一应的证物证都很全面,历时月余搜集之下,虽说有一部分案情还需深挖地行梳理,但当下南州确实处处透着勃发之势。”
辰光帝又将目光落在一应剿获及捐献钱粮之上:“贺晨同时铺展这么多的事务,钱粮真有细细核算过?”
瞿随捧着茶杯,气定神闲,张鸿平则是目光紧紧盯着黄品良,一眨不眨。
罗翼摩挲着茶杯,细细揣摩着话里话外。
辰光帝抿了一口茶:“瞿公,贺晨不会给我们弄出一个烂摊子吧?”
瞿随爽朗一笑:“老臣认为陛下足可安心,半年多来,不论是南州呈禀的奏折,又或是暗鹰的呈奏,贺晨治政的能力已然得到证实,确实非常出众!再有便是陛下派往南州的一应官吏,都很是出色,贺晨治理下的南州,破格选拔有才干之人充入干吏队伍,一应收入及支出,有专门的人才队伍,又有近一年各大举措实施的经验积累,他们必然心中有数。”
听了瞿随的一番解说,辰光帝才放下心来,随即哈哈大笑:“如此说来,这贺晨倒是给了我们一个惊喜!广建学堂,甚至专门建造医学院,还分了女子医学!更对湖库、道路进行大力加筑整修,这任何一项,利在当代,功在千秋呐!”
说及此处,辰光帝锐利的目光望向御书房外:“待今年到明年上半年,南州一应关隘完成加厚加高加固,南州之稳定,又往前了一大步!好!”
罗翼左思右想之下进言:“陛下,贺晨在南州加大晒盐产出,且水军造大船诸事也将大力推进,权柄过重之下,难免于皇朝有不利之势。”
辰光皱眉思索,黄品良心在不停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