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晨和周启听着范明睿阴阳怪气的一番话语,不由皱了皱眉头。
“范公子请坐。”
三人落座之后,贺晨推了一杯茶到范明睿面前:“范公子,南州新立,诸务实是纷杂,怠慢之处还请海涵。”
范明睿端着茶杯嗅了嗅:“贺大人享用的茶叶果然与众不同!清香扑鼻,润甜无比!”
“若是范公子喜欢,本官命人装一些给范公子品尝。”
“那自然是好!能够与府尹大人享用同一品级的茶,与有荣焉!”
“范公子谬赞!州衙所用茶叶论品级,与范公子平常所享茶叶肯定还有不小差距,范公子能够赏脸,是本官荣幸。”
范明睿若有深意看着贺晨:“府尹大人,在下此次南州之行,身边带了一对双胞胎姊妹,姊妹二人生得极为貌美,身段更是柔美妩媚至极!在下听说府尹大人府中侍婢甚少,意欲将其送给大人,以解大人疲乏,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不知范公子从何得知?”
“府尹大人可不要误会,城中百姓都有在传府尹大人为官清廉,府中侍婢只有区区数人,大人偌大的府邸,区区数名侍婢,照顾不好大人生活起居不说,这名头排面都难以跟大人匹配不是?”
“范公子,本官府中虽说侍婢不多,但本官一应生活起居却也舒适,范公子好意,本官心领了。”
范明睿若无其事摇了摇头:“府尹大人,在下也不是白白送出这对姊妹花侍婢。在下听说府尹大人在府中养着一对母女,且城中流言四起,于大人声名有损,是以在下想与大人进行置换,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贺晨面色发冷,周启见状赶忙出声:“范公子当是误会了,自乔猎户被贺长明命人残害之后,其妻徐兰跪求大人收留在其府中做事,大人怜其母女孤苦无依,便答应了下来,但徐兰母女并非大人府中奴婢。倘若大人与公子置换,于法理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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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这样啊!在下记得府尹大人府中还有两女,年龄都在二十出头,身段高挑,且美貌如花!若此二女是府尹大人侍婢,与在下身边那对姊妹置换也是可以的。”
周启将拳头捏得发白,没有再开口圆话,因为范明睿说的是裴书瑶主仆!裴书瑶虽与贺晨没有成亲,但衙中一众官吏及至衙差,谁人不知贺晨心中视裴书瑶为妻!范明睿如此挑衅贺晨,若是自己再出来圆场,贺晨必将自己视为敌对一方!
果然,只见贺晨平静盯着范明睿:“范公子,南州官仓盐巴至多再有十五日便售罄!十五日内,若范家不能将盐巴装进南州盐仓,本官必与庞大将军联名上书帝都状告你范家恶意断我南州盐巴,意欲催发民怨,引发南州动荡!予以大南可趁之机!”
范明睿眯着双眼“贺大人还真是伶牙俐齿!更擅长给人罗织罪名!南州几个小盐矿,数场大雨之下,坍塌严重,若是强行采盐的话,盐工的命难道不是命?自其他州将盐巴运来,瓢泼大雨,路道被山洪冲毁,盐车在高低不平的泥泞路上,车轮车架屡屡受损呐!哎!这运盐的车夫,风里来雨里去,哪一年没有数十人伤寒不治!是以,贺大人呐,并非我范家不心疼南州百姓,实是困难重重之下力有不逮呀。”
“范公子所言,本官自会着人进行细查,南州百姓若因缺盐而生怨,但愿范公子能够承担。”
“贺大人也不必以势来压在下,我范家主理四州盐务,数十年间为皇朝兢兢业业,忠于职守!陛下极尽赞赏,纵是贺大人朝帝都递上奏折,陛下恐怕只会告知贺大人,我范家劳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范公子与其在此向本官诉说范家功劳,不如回去加紧安排盐巴入仓一事。请吧,范公子!”
“好,贺大人请留步。”
周启脸色非常难看!看着范明睿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大人,范明睿欺人太甚!下官这就上书瞿公!如此辱及大人家眷,下官实不能忍!”
“好,有劳周大人。”
贺晨一直静静坐在偏厅,一动未动!范明睿的言谈举止让贺晨每每回想,胸中怒气翻腾!董向飞小心翼翼走进厅中:“公子,还请息怒。我今晚便可让其上路。”
贺晨抬起头朝董向飞摇头:“不,董大哥不能如此,我们不可冒然行事,否则遗祸无穷。南州好不容易有了今日之局面,我们的日子才安定下来,不值当。”
“公子,如此欺辱,我实是!”
贺晨抬手:“此人若胆敢胡来,我会让他感到疼痛的!府中防守加紧一些,切莫给人可趁之机。”
“是,公子。”
贺晨看着虎目通红的董向飞:“饶大哥应该快要回来了吧?”
“公子是不是担心府中护卫力量薄弱?”
“是,范明睿这样的人,比起路豪更加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