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现下粮价几何?”
瞿随出列:“禀陛下,昨日老臣与管家才到粮铺转了转,包谷每石五百八十文,小麦每石七百二十文,小米和谷子每石七百九十文。”
众臣再度暗惊!
“好啊!百姓辛苦一年,自己紧衣节食贫苦度日,反倒是肥了这些胆大包天之人的钱袋子!何其讽刺!”
“陛下,老臣有奏。”
辰光帝很是诧异看向刑部左侍郎徐承峰:“徐爱卿何事要奏?”
徐承峰稍稍沉稳气息:“陛下,帝都本就是我东承皇朝之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富人云集!粮价稍高自是必然,而粮食贩运,涉及运粮车马人力仓储等一干环节,是以老臣认为还需仔细核算之后,再有定论为妥。”
徐承峰说完之后,一颗心跳得更加欢快!应该是赌对了!此事涉及到莹嫔娘家人,陛下当会重拿轻放!此时说出这番话来,陛下应该会记我一功的吧?
“徐爱卿退下吧。”
听到辰光帝这句轻飘飘的话,心下凉了半截!随之而来的便是浓浓的后悔!
“哪个爱卿给朕算一算这笔账?”
“陛下,老臣有初略算过,一石粮食通常的售卖距离不会超过八百里,通常在四到六百里之间,每架车以六石来计,运送到卸粮地, 车马人力约需耗费一两二钱。也就是每石粮车马转运加上人力约需两百文。”
“如此说来,这其间的利益还真是不少!最苦的还是百姓!彻查!”
“老臣遵旨!”
随着刑部和监察院应了下来,一众朝臣的手心都沁着一层汗水!
“提及南州,政务开展如何?”
高朗星见机出列:“禀陛下,老臣弹劾南州府尹贺晨不遵礼制,肆意妄为!”
辰光帝眉头轻挑:“高爱卿细细讲来。”
“南州新设州衙的第一次议政,贺晨力推南州外赶赴南州任职的官员由衙中出银租用宅院,州衙到县衙置办伙房供应官吏衙差早食和午饭,一应官服官靴由每年供给两套增至四套,按品级对官吏衙差发放米粮。”
殿中一时可谓是鸦雀无声,这胆是不是太肥了?除了帝都各部衙门,谁听说州衙和县衙置办伙房供应饭食的?这贺晨怎么敢的?
“瞿公,这事你怎么看?”
瞿随朝辰光帝行了一礼:“陛下,老臣有话想问高大人。”
“准。”
“高大人,贺府尹上书当中是否阐明为何推行这些政令?”
“呃,倒是有阐明说及。公银租房是不想官员有攀比之心下购置大宅;官员往返家中用饭之后再返回官衙上值,耗费时间过多且精力不济,从而影响公务处理,是衙中置办伙房的缘由;两套官服差服增为四套是因为磨损过重之下,官吏衙差身着破损有损皇朝形象;而米粮贴补之后则是让官吏衙差家眷的生活用度上宽松一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见高朗星停了下来,瞿随接着问:“高大人说完了没有?”
高朗星只能是硬着头皮接着往下禀:“贺府尹明令,在住房、衣食及米粮贴补都极大改善之后,若有南州官吏衙差胆敢以权谋私,欺压百姓,贪赃枉法,一经查实,必将严惩不贷。”
辰光帝微微颔首:“既然贺晨已将施行这几项政令的缘由说明,便让南州施行至明年再议此事!南州布政当中对民生的改善、赋税、积案、百姓对官衙的评价,至明年都要一一核评。”
“臣等遵旨。”
“高爱卿,南州可推行了其他政令?”
高朗星见弹劾贺晨被辰光帝轻飘飘揭了过去,马上调整了心态和语态:“禀陛下,据南州上书,南州州衙及县衙施政以来,安平县、清水县、鹿县政务平稳!一应地亩的早芋头、小麦、豌豆、谷子都在有条不紊收种当中,收成与往年相比,只增不减;另外便是历年的积案,在三县县衙及州衙推动当中,已经结案了八成;施政以来,南州各地在百姓收种之余,大量组织人手及车马对路道、水库坝堤、河道沟渠进行修整,各县目前上书累计在八月秋收之前预计完成库湖堤坝修整加固二十五座,路道整修四百八十余里,河流沟渠七十八里余。南州还大力施行统一收理各城池污秽……”
辰光帝听着听着来了兴致,乍一听到南州统一收理污秽之物不由发问:“收理污秽之物?”
“禀陛下,正是。”
辰光帝和一众朝臣纷纷以怪异的眼神看向高朗星。
“南州各衙,将一些孤寡贫寒之人安排对城中一应污秽之物进行统一收理运送出城,在城外的菜园地、各田庄等处,挖有不少大粪塘,污秽之物拉至粪塘,再以蒿子、茅草等物放到塘中沤肥,很是利于庄稼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