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九,洪佳骂骂咧咧:“韩初,你几个给老子闪开!这些刁民不识好歹,瞎耽误老子功夫!”
洪佳上前两步,抬脚正待踹向一户百姓的院门,韩初上前一把抱住洪佳:“将军,可不能这样,可不能这样呀!”
洪佳腰身一晃,把韩初甩开,洪佳转身指着踉跄着横窜出两步开外的韩初:“怎么!你小子也敢管老子?”
韩初上前一步垂着头认错:“将军,末将怎么敢管着将军,只是大将军严令不得惊扰百姓,若是将军踹门的话,难免会出事端。”
“事端?哼!”
洪佳一把将面前的韩初推开:“老子前来是给他们做登记,是在保他们的狗命!他们不给老子开门,老子踹门怎么了!”
韩初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想要上前再行阻拦,又怕洪佳惹恼输银急了眼的洪佳,万一洪佳朝自己撒气,暴打自己一顿,就凭洪佳是右卫军主将霍东小舅子这层身份,自己挨了打也只能是暗忍暗受,可若是不加以阻拦的话,瞧洪佳这架势,今日肯定不能善了!
只听得“嘭”一声闷响传出,院门晃了晃,并没有被踹开!洪佳胸口剧烈起伏着,退后数步后一个猛烈前冲横腿踹出!
院门的门闩在“嘭”一声闷响之后应声而断!两扇院门“咣”一声猛地砸到院墙,顺势抬脚跨进门槛的洪佳只见眼前一黑,一扇被院墙弹回的院门“嘭”一声响后,洪佳直挺挺被砸晕倒地!
韩初见状,上前一步蹲身伸手搂向洪佳脖子,将洪佳搂了坐起身来急声喊:“将军,将军!”
韩初看向另外的几个军卒:“快把将军送回去,避着些人。”
三个军卒上前,两人一左一右将已然昏迷的洪佳扶起身来,一人俯身弯腰,在两个军卒帮助之下背起洪佳往着右军军营而去。
韩初抬步入院,大小走到堂屋门前喊:“本将知道你们在里边,我们将军适才之所以踢门,是因为家中来信,提及家人染病,所以才失了分寸。一会本将离开之后,你们先到别人家中去呆会。”
韩初说完话,在门口站了一小会,轻叹一声抬腿往着院外而去,韩初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得赶紧回右卫军营中将事情始末向霍将军禀报,只有霍将军才能够妥善解决此事!一旦让洪佳醒来之后,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院门被踹的百姓一家,听到韩初确实已经离开,一男子走到堂屋门后,朝门缝向外看了看,见院外没有人守着,转身朝妻儿招手:“快,我们先到外边去避一避。”
男子带着妻子和一双儿女悄悄出院,四下打量之后,见巷子前后没人,一家人急匆匆闪过小巷拐角,往着县衙方向而去。
韩初原路返回军营路上,一抬头见到脑门上顶着一个青紫大包的洪佳怒气冲冲大步而来,韩初心里打怵,手心里直冒汗,心乱如麻!
正在想着该要怎么向洪佳说些软和话时,只见洪佳已经抬腿一脚踹来!
韩初猝不及防之下,被一脚踹翻,后背结结实实砸到地上,背下几个小石块硌得韩初蜷缩成了一团,一张脸涨紫一片!
洪佳犹不解气,上前朝着韩初屁股和大腿就是一顿猛踹!
贺晨在一牙将陪同着还未到巷口,便听到有人怒吼:“老子踹死你!老子踹死你!让你不听老子的!让你不听老子的!”
贺晨两人快步转过巷口,便见一军将正在出脚猛踹着一牙将!嘴里不停怒骂着!
“住手!”
洪佳听到有人叫自己住手,停脚抬头喘息着,眼睛里冒着凶兆,直勾勾盯着向自己走来的贺晨两人。
待得贺晨两人走到近前,确认并非军中的高阶将领,且确定从未见过,张口一口唾沫吐出:“怎么!你们也想管老子的事?”
贺晨看向脸色一片酱紫的韩初似是见过,抬眼看向洪佳:“何故痛打同袍?”
洪佳又是一脚踹在韩初胸口:“老子打了又如何?”
贺晨胸中怒火中烧,压制着怒意看向洪佳:“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