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到了大堂,见到贺晨坐在炭盆边上烘着火,连忙行礼:“大人,伙房老王头和庄丁王冲昨夜相约在王冲房中喝酒,今日一早发现两人身亡,小人特来官衙报禀。”
“宋头,带上仵作到王家田庄一趟,查究死因,尽快给死者亲属一个交代。”
“是,大人。”
未时正,宋文光带着仵作回到县衙。
“大人,小人已将老王头和王冲的死因查明,两人共饮酒两坛,饮酒过量是其一,两人口腔均有呕吐物堵塞,丧失活动能力的两人因呕吐物塞堵而亡。”
贺晨点了点头:“既然死因已经查明,着其收殓入土结案。”
宋文光和仵作双双就此退出大堂。
贺晨回到府中之后,钟良后脚便来到正堂:“公子,王家这两人死的有些蹊跷。”
贺晨微微一笑:“我们应该想到一处了。只是不知这王冲为何会被王夫人除掉?”
“公子,我有一个大胆猜想。”
“说说看。”
“公子曾经夸过王冲其人,当日公子上门探望王涛,这王冲临时作为门子两次将公子拒于门外,公子曾说这王冲必是王涛心腹之一,王家走水之后,王涛父子三人丧生,王家孙儿年幼,掌事的是几个女人,这王冲定是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贺晨听了连连点头:“当是如此。”
钟良一脸玩味看着贺晨:“公子,王家那两个儿媳,虽说都已是二十六七年纪,但其容貌身段可真是没得说,公子那日赴宴之时,就未曾起个一点心思?”
贺晨饶有意味静静看着钟良,就这么看了钟良十数息之后,钟良慌了!
“公子,我不该开这样的玩笑,请公子恕罪。”
“良哥,我在思考!要不要我去找王夫人为你说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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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良一下蹦了起来:“公子!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那王夫人都多少岁了!我钟家可还等着我传宗接代呢。”
贺晨仰起头来,抿嘴看着钟良直乐:“良哥,你还真敢想!我要说的是人家儿媳。”
“呃,公子,不兴这样吓人。”
看着脸色发白的钟良,贺晨终于再也忍不住,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钟良看向笑得肆无忌惮的贺晨,转过身背对贺晨:“公子,你若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贺晨上前一把搂住钟良挑了挑眉:“良哥,是你想差了,还不准我笑?”
钟良无奈,拨开贺晨的手,转回茶桌旁,斟上两杯茶,递了一杯到贺晨手中:“公子,那老王头定是被王家认定为王家走水的元凶了。”
贺晨抿了一口茶:“这王家呀!一个伙房的下人,居然为老不尊,时常对婢女毛手毛脚!哎!”
“公子,这王家以后不会打着公子名头作威作福吧?”
“要是王夫人会这么做的话,她如何能够稳稳当当做这王家主母二三十年,不过还是要多加留意。至少王家另外这些人是没有罪的,没有必要赶尽杀绝不是。”
“老爷会不会到平江来?”
贺晨一撮牙花子:“良哥,你这天马行空的,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敢情是想兰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