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军!”
郑唐一行到了营门外,四个军卒接过马缰,宋朗跟在郑唐之后入营。
钱磊听到禀报,说巡营将军郑唐带着宋朗入营求见,微微一怔后,便将可能发生的事情想了大概,心下打定主意之后,起身走出正堂,大步迎了上去:“郑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郑唐看着一脸笑意的钱磊,回以一笑:“钱将军,你营中门牙将宋朗无令带兵出营,说是奉命到大弯山招募妇人到城中浆洗洒扫,且意欲强闯寨门,与守寨门的庄丁剑拔弩张,差点刀兵相见。本将前来,便是向钱将军求证,可知宋朗奉的何人之命?令条可有?”
钱磊心中暗骂宋朗愚蠢,居然有胆强闯,且差点伤人!
钱磊看向宋朗:“宋朗!本将给了你令条,让你到大弯山发布招募一事,工钱日结,为何郑将军说你无令带兵出营?”
宋朗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丝,生怕钱磊矢口否认,那自己无令带兵出营便可定罪!
“回禀将军,因末将疏忽,将令条弄丢了。”
说完,一脸自责地低下了头,郑唐看着钱磊和宋朗一唱一和,心中已然有了几分明悟!毕竟宋朗看向钱磊的眼神里,跟之前哀求自己的眼神相比更甚!
钱磊重重冷哼:“如此毛躁,何以成事!令条都能弄丢,不对你加以惩戒,日后你怎知谨慎?”
话毕,钱磊向身后亲卫下令:“将宋朗拖到营门口,杖责十下!以儆效尤!”
郑唐抬手制止:“钱将军,还请稍待,宋朗还有两罪未论!其一令条丢失之后,不立即回营禀报,反而执意前往大弯山,此未论罪一;其二,宋朗面对守寨庄丁,言词高高在上不说,还欲动手伤人,若非本将赶至,今日宋朗一干人等必将伤害到一众庄丁,此罪乃其二。是以,钱将军,本将意欲将宋朗等人带往平江城中,面见两位主将,让两位主将定夺此事。”
钱磊面色一僵,咬了咬牙:“郑将军,此事本将一定严惩,还请郑将军网开一面,我向郑将军保证,以后不会再往大弯山派一兵一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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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唐沉默,钱磊和宋朗都低着头,就在钱磊快要绷不住时,郑唐缓缓开口:“希望钱将军记住今日对本将的承诺。”
钱磊和宋朗双双长出一口气,向着郑唐再次一礼。
“郑将军,还请屋里坐,从帝都带了一包茶叶过来,请郑将军品品一下。”
郑唐会心一笑:“钱将军盛情相邀,本将却之不恭了。”
钱磊转头:“将宋朗拖至营门口行刑。”
郑唐看了一眼宋朗,收回目光,与钱磊一道往着正堂而去。
两人进了正堂,钱磊很是熟练暖杯斟茶:“郑将军请坐。”
“还真是好茶!清香扑鼻,入口甘润。”
“果然,郑将军也是爱茶之人。若是不嫌弃,一会匀些带走。”
“那就多谢钱将军割爱了。”
“区区小事,郑将军客气了。今日承蒙将军高抬贵手,钱某感激不尽!”
“无妨,钱将军已然允诺,此事便就此结过。”
钱磊哈哈大笑:“甚是!甚是!郑将军请用茶。”
郑唐啜了半杯,搁下茶杯,看着钱磊给自己斟茶:“钱将军,此次到平江来,才明白平江和周边数县富饶之名由来不虚。”
“噢,钱某不是太明白,还请郑将军解惑。”
“以往总是听闻‘疆土若半似平江,天下承平即平常’。便说平江及周边数县水系之发达,堪称皇朝少有,土地肥沃,种啥得啥!可惜,任何一场战争都会让曲江和平江这些县的百姓四下逃离,苦不堪言!人丁的恢复更是旷日持久!若是持久太平,单说这数县之地凭借先决条件如此丰厚,能够减少的人丁,岂只是现今之数?”
钱磊脸上的神情逐渐严肃,目光灼灼看向郑唐:“郑将军忧国忧民之心令钱某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