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
饭厅中,贺晨正在喝着稀饭,王腾急匆匆跑进饭厅,贺晨面色一紧:“出了什么事?”
王腾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些后回说:“公子,李彬派人送信回来了,可送信之人在路上从马上摔了下来,两个兄弟正换着背他往府里来。”
“别急,先坐下喝碗稀饭。”
过不多久,一精壮汉子背着一人到了院中,贺晨和王腾快步走到院中,将人轻轻放到刘嫂搬来的椅子上。
汉子坐到椅子上,倒吸一口凉气:“大人,两日前大南前军五千多人已经跟戍边军打起来了,几场接战下来,双方各有上千伤亡。如今刘勉将军为减轻粮食负担,下令把曲江县其中的万余老幼撤往平江县这边来了。”
贺晨点了点头,接过刘嫂端来的糖水:“来,先喝一碗糖水。一会大夫来了之后,给你诊治。”
“谢过大人。”
“刘嫂,你在这里招呼着。”
“是,公子。”
贺晨到县衙时,王涛已经端坐中堂,四平八稳端着茶水陶醉其中。
贺晨未等王涛开口,向王涛行了一礼开口:“大人,适才李彬派人传回口信 ,在曲江城外,边军已与大南军接战数场,双方各有千余伤亡。刘勉将军为缓解粮食压力,已向平江这边派送上万老幼妇嬬前来。”
王涛起身急声问:“贺老弟,传口信的人呢?”
“回大人,传信之人不幸落马,腿部受伤,被我府上两人背回府上医治。”
王涛点了点头:“那老弟意下当如何?”
“当下在于这万余老幼,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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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涛右手握上左手搓了搓:“若是放任这万余人入城朝北而去,必会乱我平江百姓的心神,若是百姓们此时乱起来,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那大人可有良策?”
王涛双眉紧紧皱成一团,在中堂来回踱步。
贺晨紧紧盯着王涛的身影,见王涛站定面向自己,不由屏住呼吸,静待王涛要说的话。
“老弟,此事实是棘手至极!趁这万余人还未到老柳镇,组织平江县的乡勇当即赶赴老柳镇外,务必将这万余人挡在镇外安置,并且封锁消息,防止平江县动乱。”
贺晨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王涛居然说出这么一通话来!又不是几十人,这可是上万人!姑且不说千余乡勇是否能够将万余人挡在老柳镇外,光说安置一事,如何展开?还想着不让走露消息,真不知怎么这么敢想!
见贺晨没有反应,王涛盯着贺晨一字一句开口:“老弟,你还在犹豫什么?我们首先要保证的便是平江县哪怕多一日的安稳,如今这平江县处处都在抢着收谷子玉米,一旦平江百姓生乱一哄而散,你知道这将会酿出多大祸事?”
“可是,大人是否想过,我平江县不过千余乡勇,如何挡得住这万余人?”
“乱世当用重典!若有人不依安排,该抓便抓,该杀便杀!比起平江县收粮重务,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有保证谷子和玉米收进粮仓,不论是边军需要粮食,又或是皇朝大军前来,至少征粮之时,我们能够拿得出来。”
贺晨心中在剧烈挣扎!难道要依从王涛所言行事?不难想像,依照王涛所说来办,必然将要捅破了天!那要是不依王涛,分身乏术之下,王涛必然掣肘于自己。
该当如何抉择?
“贺县尉,你在想什么?难道你不认可本官所言?”
见贺晨不言,王涛逼上一步咄咄逼人:“你要知道,县令大人前往州府之后,这平江县以我为首!本官所命,你当遵从!”
贺晨眼中凌厉之色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