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到我?”钟随安奇怪地飘到那个老板的面前,在他面前挥了挥。
这人眼睛很奇怪,雾蒙蒙的,看不清,一片灰白,好像永远都不可能看得清他的眼睛。
老板拿着蒲扇打掉了在自己面前晃个不停地手,站起身招呼地说:“要哪一种。”
钟随安不太恼,指了几种酒瓶子,老板都一一拿了,只是不和他搭话。
周坼付了钱之后,老板才转身往里桌里拿出一支毛笔,蘸了蘸朱砂随意地写了什么,往酒瓶子上一贴,酒就出现在了钟随安的手里。
随后,他又顿了顿,重新换了张纸和墨水,在纸上写了几句话。
小摊子很杂乱,他起身过来递东西的时候总是能碰到很多装饰的东西,但是他浑然不在意地拂过,最后到了最前面才见到周坼。
令他意外的是,周坼竟然没走,等在原地看着手机,等到他来时仿佛算好了时间关掉手机。
她几乎能猜到他会说些什么,但是老板偏不走寻常路,把纸条塞进她手里,冷漠地转头就走了。
笑话,他最讨厌别人看穿他了。
他这个算命的还要不要面子了啊。
钟随安插上吸管就捧在手里喝,其他的几个酒瓶子飘在身后,他看起来还挺高兴的。
周坼低头看了几眼纸条上的字,捏成团塞进了口袋里。
“回去?”周坼过去牵着他的手,其实触感已经不强了,她几乎要碰不到他了。
钟随安乖乖地点头跟在旁边。
渐渐傍晚的天色格外好看,周坼拉着他的手走在梧桐街头,他难得地安静了。
零零散散有几个中学生骑着自行车搭载着同学碾过树影和落叶,风起掀起衣摆。
喝酒后,还是最好是不要吹风。
钟随安走了那么一段路后就迷迷糊糊了。
声音变得更黏糊了,走两步耍酒疯然后又抵着她的鼻尖想要吻她。
“你怎么不抱我呀……”他面色陀红,眼神迷离,双手挂在周坼的脖颈上,分明像是在耍赖。
“那……那你亲亲我……”
“阿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