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他就是死了,可能也不会让人碰自己一根手指头,可遇上她脑子像是不清醒似的,一再退让。
她一定是对自己用了什么药,他想。
身体接触到床褥时,他就火速把自己卷了起来。
白色的丝带被一扯就掉落了,云坼也只是淡定地收好,拿出旁边的药瓶道:“趴好。”
常年不外出和药罐子待在一起,白皙的身体上倒是有着同云坼身上如出一辙的药香。
这双腿治好不是什么难事,但她私心不想治,只给他处理了身上的伤。
云坼可能还没意识到这种程度的露肤,已经不是普通的医患关系该露出来的了。
让别人知道了就是要求苏玉衡嫁给她,那么苏家为了保持脸面也该答应。
“你一直住在这里吗?”苏玉衡见她什么也不懂,对于社会上的规则好像过于单纯了些,才勉强确定了她真的是一直隐居在这山林里。
“偶尔会出去买些东西。”云坼低眸,温凉的指腹划过蝴蝶骨,从脊梁处缓慢地滑下,淡淡地回道。
手恋恋不舍地收回来,云坼把旁边小案上的衣衫递给他。
“只有我的衣服,你先穿着。”
苏玉衡在这里暂且住下了,没想着给家里人传消息,府里有苏虞,他倒要看看,那个庶子要作什么妖。
苏清在喝着接风酒,眼皮跳了又跳,心里不安,总感觉发生了什么事。
“二姐姐,你在想什么。”苏虞拿着酒杯稍稍凑进来,发尾编着一串小铃铛,响起来青春俏皮。
“没看到阿衡,总感觉不太放心。”苏清拿过他的酒杯换成了茶水,“你年纪小,少喝点。”
苏虞笑容敛了敛,接过那杯茶但是没喝,声音不太高兴:“二姐姐又忘了,喝不了酒的是玉衡哥,我自小喝酒,这点酒伤不了身。”
苏清一顿,语重心长道:“你和阿衡一样,酒喝多了总归是不好的。”
苏虞明显是不信的,扭头就走了。
苏清摇了摇头,让扶光去静心寺看看阿衡在不在,不然她这心总是悬着,放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