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很难听,但责怪里面蕴含的担心翟翔深深体会到了,他的思绪一下子飞回到了记忆中难以忘怀的那个午后,阳光明媚,魏弘在台前含笑怒骂,几个少年聚在一起,个个笑容洋溢一点不在意,心中忍不住溢出一丝后悔的情绪,要是自己没有回幽国,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变?
郎翌宁轻轻敲了敲桌子,长眉微挑,眼睛朝里间眨了眨。
翟翔缓过神来,心有灵犀地开口道:“反正没几天好活了,临死前再让魏师揍一顿好像也挺开心的。不像某些人,天天靠这么近,面不敢见、话不敢说,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还在磨蹭,魏师,这种人才算是真正的没脑子吧?”
郎翌宁脸都绿了,我让你打岔,不是让你添堵的。却不想里间一阵轻微的动静响起,渐渐没了声音。
魏弘侧耳倾听,微微颔首轻声道:“盈丫头跑远了。”他仗着自己的年纪身份,见着哪个都是小子、丫头,盈丫头自然指的是上官盈了。
郎翌宁不放心,妻妹什么心计他可清楚的很,沾上茶水在桌上写道:“小心为上,我们正常讲话,用茶水在桌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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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弘恨铁不成钢:“一个谨慎得像只耗子,另一个又莽得像头牛,你们俩中和一下行不行。”
郎翌宁和翟翔相视一笑,无声胜有声。
郎晔正在生闷气,只想给自己一个大逼斗,一时顺嘴把这俩人带了过来,然而却发现共同话题好少,三个人大眼瞪小眼,气氛尴尬得要用脚趾扣地。
“这个啥,你们姐弟俩自己聊聊得了,不用管我。”自己虽然没什么家国概念,但毕竟算是大汤人,插在两个幽国人中间算怎么回事。
翟婉言其实比郎晔更尴尬,因为自己患暴下之疾的时候,郎晔可是就在一旁的,听他有意略过,当然乐得如此,赶忙找话题:“翟斐,皇叔真的中毒了?”
这就是典型的没话找话了,中毒是悬心讲的,她也在一边会听不到?现在却来问翟斐,哭包当时那副嘴脸像是知道的样子?这话题没有营养,纯粹硬聊。郎晔取过火折子,开始呼呼吹气。
“宁神医说的应该是实情,父皇最近身子的确很弱,经常浑身乏力。”
“皇叔他……他是来追捕我的吗?”
这话题转得更加生硬了。
翟斐定定地看着她:“的确是为了皇姐而来,但用追捕就不恰当了。”
“我想也是,要真是想对我这侄女下狠手,定然不会让你跟着了。”
翟斐坦然一笑:“皇姐能这么想实在太好了。”
“真想不到我们姐弟两个再次相见居然是在这里。”
“这就是缘分吧,要不是在这里碰上,父皇也碰不上郎叔,我也碰不上郎兄。”
郎晔啊呜一口吞下一口烟,呛得连连咳嗽:“咳咳、你们说你们的,别带上我,我跟你没有缘分,没有、一点都没!”
“郎兄这么说小弟太伤心了,我和你一见如故,直想跟你结拜成异姓兄弟呢。”翟斐一副真情流露的样子。
郎晔都快吐了:“你能不能正常点?你老爹还有二十多天就得下线了,你怎么一点不急还在这煽情搞基?”
下线、搞基?这都什么意思?翟斐和翟婉言听得一脸蒙圈。翟斐定定神道:“我已经着人去请娘亲了。”
“请你娘?干什么,来见你老爹最后一面吗?”郎晔好奇道。
翟婉言解释道:“郎少爷误会了,武皇妃是大幽慈云阁首席弟子。”
“慈云阁又是什么?”郎晔已经无力吐槽了,这副本怎么这么繁琐的,支线这么多要怎么玩?
“郎兄不知道慈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