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这钱烫手,不要了不要了。郎小子,你答应我的三百两可不能赖账。”
对他明目张胆地敲诈郎晔也无语了,这货怎么比自己还爱钱的?
“你打算把勾栏的戏子全赎回家去吗?”
于老三满脸涨红:“臭小子,你可不能平白污我清白。”
“你清白个屁,有把老板置身险境的吗?就一百两,爱要不要!”郎晔还在气头上呢,这货摆明有能力护住郡主,却非得把自己带过来,还差点把自己扔进敌人堆里,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还真要上天了。
于老三自知理亏,讪讪道:“你这不没事么,我毕竟也是出于好心……”
“臭和尚,你再说!”宁悬心突然暴起。于老三顿时跟瘪了气的气球一样缩了,抬手告饶,表示不说话了。
“爹,等下。”看到郎翌宁准备带人离开,郎晔急忙开口。
“怎么了?”
郎晔走上前来到那个头目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柳家的事也是你们策划的?”
敌方头目对他没有任何轻视,自己手下什么能耐自己清楚得很,刚才这种情境下,久经沙场的将军也不一定有他厉害。在战场上用自己本事取胜的人本来就值得让人敬重,虽然对方是个年轻人,听他询问,老老实实回道:“是我们做的。”
“柳家也是大幽的人?”
头目摇头,不屑道:“柳士元和武器的确是我们送进密室的,但柳家自己要造反可与我们无关。”
柳家要造反?听到这个消息,许瑛莹和卫旭等人又是一阵惊讶,郎翌宁赶紧上前解释。
果然是两拨人,郎晔分析道:“所以,你们把柳士元和武器送入密室是想坐实柳家的造反,迫使他们提前行动,由此来牵制住南安的大部分兵力,让你们可以从容攻打王府,对吗?”
头目点点头:“没错,你很聪明,我败得不冤。”
“窑洞井中下毒也是你们做的吧?”
头目一直平淡的神色发生剧变:“什么!窑洞水井中被人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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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此事并非他们所为,郎晔刚想问他们攻打王府目的,却见这头目跟失了神一般,心里不由咯噔一下,眼睛突然看见对方衣服腋下一方污渍,心中的不安升到顶点,装作不经意道:“下了不久,及时就医应该还有的治。”
头目眼中闪过希冀的光,猛地抬头正好和郎晔对了个正着:“你——”
郎晔从他眼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一阵冰凉。
郎翌宁正好站在郎翌宁身侧,眼看着郎晔的面色变得惨白,疑惑开口道:“发生什么情况了?”
郎晔心神一震,缓过神来,无奈开口道:“老爹,麻烦大了。”
“什么麻烦大了,你说清楚。”
郎晔一指头目:“看到这污渍没有,这是砖窑里沾染的灰,大幽的人定是借着难民的身份藏身于窑洞之中。此次水患南安迁入的难民不是小数,即使只有半数为大幽的人,人数也在数百之上,他们早已知悉柳家要造反,此次用计吸引了南安大部分的力量去平定柳府叛乱,一方面是分散南安的防卫力量,另一方面正好接收柳家储备下来的武器装备,集中力量攻打王府。”
“他们还有援手?”这下不止郎翌宁惊呆了,在场的几人都有点懵了。
卫旭冲上前,再次拎住头目衣领,恶狠狠道:“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人,到南安来什么目的?”
对方头目失魂落魄恍如失了神一般,对他的话听而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