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县,次日清晨,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整个县城还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寂静。
“闪开!闪开!”只见一个身着官服的衙役,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风驰电掣般地朝着县衙方向疾驰而来。他一边大声呵斥着路上的行人,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马鞭,所过之处扬起阵阵尘土。
那些早起准备摆摊做生意的摊主们似乎已经习惯了,无奈地望着那迅速远去、只留下一道尘土飞扬身影的衙役。
尽众人心里多少也能猜到一些缘由——想必是与昨晚闹得沸沸扬扬的鬼新娘事件有关。
然而,即便心知肚明,这些摊主们却都默契地选择保持沉默,谁也不愿轻易谈论此事。毕竟,关于那神秘莫测的鬼新娘,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忌惮和恐惧。但生活总要继续,日子还是得过下去啊。
其实,这些摊主们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县太爷根本没那个能耐收服那可怕的女鬼。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家安在了这里,妻儿老小一大家子的,恐怕他们中的许多人早已如同其他胆小之人一般,逃之夭夭了。
刚才的一幕在楼上雅间用早餐的倪柰柰与秦翰墨都看在眼里,他们知道一定出事了。刚才秦翰墨也将昨天夜里他所看到的事情告诉了倪柰柰。
“你们俩个大懒虫,还在吃早餐,快点跟我一起去看热闹吧。”渣猫喵呜地说着只有秦翰墨与倪柰柰能听懂的猫语跳到桌上大口大口地吃着自己的早餐。
“出什么事了?”秦翰墨急忙问道。
“还不是那些尸体聚集开会的事儿呗。”渣猫喵呜地说着又是一大口吞下给它准备的鱼。
……
倪柰柰和与秦翰墨抵达湖边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一惊,湖边此刻竟然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喧闹声、惊呼声此起彼伏。人们交头接耳,脸上都带着惊恐和疑惑的表情。
倪柰柰和与秦翰墨来到湖边定睛一看,只见那宽阔无垠的湖面上,竟漂浮着一具具令人毛骨悚然的赤裸女干尸!这些尸体在清澈的湖水映衬下显得格外惨白,她们空洞无神的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天空,仿佛在诉说着生前遭受的巨大痛苦和冤屈。整个湖面被这恐怖的场景所笼罩,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此时,官差这才来到湖边,他们还带了几个道士一起前来。道士见此状况都是两腿颤抖,但却故作镇定说道;
“大人,依贫道所见,此鬼定然是有着天大的冤屈啊!否则怎会如此凶残地残害无辜之人呢?”一旁的师爷颤声说道。
“那可如何是好?”县太爷顾大人眉头紧蹙,满脸忧虑地问道。他为官多年,还从未遇到过这样棘手的案子。
只见那群道士们皆是摇头晃脑,一个个面露难色,其中为首的那个老道士叹息一声:“哎……这恶鬼怨气太重,我们也实在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啊。”
顾大人心急如焚,连忙指着湖水喊道:“不管怎样,先把湖里面的尸体都给我捞上来再说!”
“遵命!”侍卫们应声而出,他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跳进了湖中。冰冷刺骨的湖水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尸体散发的恶臭令他们作呕。
没过多久,这名侍卫便陆续从湖底捞出了一具具尸体,由于体内的血液已被全部抽干,再加上她们都是赤身裸体,身上又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其身份的物件,想要确认她们究竟是谁简直比登天还难。
就在众人愁眉不展之时,一个年轻女子突然出现在湖边。她身着一袭白衣,面容清冷,眼神却透着坚定。
“大人,小女子或许能帮忙查明真相。”她轻声开口。
顾大人疑惑地打量着她,“你是何人?为何敢说此话?”
“小女子名叫苏瑶,略通一些奇门异术。”苏瑶说着走向那些尸体,从怀中掏出几枚银针,分别插入尸体的穴位。片刻后,银针竟然变黑。
“果然是邪术所致,这些女子应是被一种血祭阵法吸取了精元与血液。”苏瑶神色凝重。
“那施术者何在?”顾大人急切地问。
苏瑶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忽然指向湖中心,“那里定有古怪,也许下面藏着什么阵法枢纽之类的东西。”
顾大人立刻命侍卫潜往湖中心探寻。不多时,侍卫带回一块刻满奇怪符文的石头。
苏瑶接过石头说,手触碰到的瞬间,一股强大的怨念涌入她的脑海,她看到一个女子被人残忍迫害致死的画面,而凶手竟是当地一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也就是现在装扮的秦翰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