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霍绾:“……”
大早上的,脑子不清醒的人不是她。
而是他吧。
*
帝都。
中心医院。
为了确认霍斯洺目前的身体状况可以出院,医护人员一大早就来给他进行了复查。
等这群乌泱泱的专家们都离开了以后,留守在病房内的黑衣助理才找到了时机,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对着窗边的男人汇报道:
“抱歉,但是霍总,我们暂时还没收到二小姐命人送来的晚宴邀请函……”
此话一出,虽然静默伫立在落地窗边的那抹修长身影一时半会儿未有任何动静与反应,但室内的温度却明显一下子跌了好几个度。
助理不由得更深地低下了头。
他这战战兢兢的紧张模样被印在了透明玻璃窗上,经过反射,最终汇进了男人高挺鼻梁上的薄薄镜片中。
霍斯洺一言不发地沉默着,淡漠的眼神看似单纯且漫无目的地投向窗外。
明媚灿烂的阳光融化不了他眼神中的寒冰,更照不进他心里那似有终年积雪的阴暗角落里。
直到助理快要在这阵沉默中窒息,窗边的那道颀长且阴郁的傲岸背影才转向了他。
可霍斯洺却没有看向他,他的眼神焦点似乎率先落在了病床边上。
见状,男助理的眼神默默地顺着他的视线追随了过去。
难道说,霍斯洺这是在看……
床头柜上的透明花瓶里的那束花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束雏菊是二小姐-霍绾命人送来的。
当时送来的时候,这捧菊-花是被花店用美纹纸精心包装了的,不过现如今这束白色雏菊已经被移植到了一个透明的花瓶里,这几天每天都有人按照霍斯洺的吩咐定时为其换水。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感觉这束雏菊比前几天开得盛了些。
当然,物极必反,盛极必衰。今天就已经呈现了一种即将衰败的趋势,花瓣已经开始卷了边,尾尖也跟着泛了黄,进入了枯萎衰败期。
就连霍斯洺的心腹江川也时常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更别说这位仅在他身边待了大半年的男助理了。
这位爷至少说句话啊,也好让他揣摩一下他的心思。
他这一言不发的……谁能搞得懂他心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见霍斯洺的注意力一直投放在床头柜上的这束雏菊上,助理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恭敬地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