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儿,是孤。”
听到熟悉的清润声,曲欣悦想到压在箱底的东西,脸再次热起来。
“啊?殿下你怎么来了。”她回答得不自觉有些喉咙发干。
手忙脚乱将箱子锁死,才快步走到窗后。
上官濂看到窗上心上人的剪影,桃花眼底温柔似水。
他低喃:“不要开窗,今日咱们不能见面,不过孤想悦儿了,即使见不到悦儿,也想听听悦儿的声音。”
曲欣悦眼底溢出笑意,看着窗外上官濂的影子,轻轻嗯了一声。
不过还是好奇的问:“曲家军的精锐兄弟们,怎么会放殿下过来的?”
今晚大统领训话的声音,她隔着老远都听到了。
上官濂脸上露出郝然之色,如实将他怎么套路阿格和护卫们的经过说了一遍。
曲欣悦听完后忍不住捂着嘴噗呲一声,笑得前俯后仰。
等曲欣悦的笑声停下来,上官濂才隔着窗郑重且缓慢的开口。
“娘子,我会好好待你的,只愿与你一生一世共白头,只有咱们俩,没有别人。”
曲欣悦听到上官濂喊她娘子,顿时又羞又恼,但听到上官濂发自内腑赤城的话,又忍不住心跳急速。
她不好意思的啐了一口,此刻才有小女儿的娇态,小声斥道:“谁是你娘子?咱们还没成亲呢!”
上官濂呵的一笑,低语:“今天不能喊,那明晚孤在洞房时喊可好?”
曲欣悦被上官濂的话调戏得面红耳赤,没好气的赶人。
“殿下再不回去歇息,明日可别接亲时误了时辰,到时候悦儿可就不上花轿了。”
上官濂忍笑不禁,安抚道。
“放心,孤误了什么,都不误了接亲的时辰,如果不是遵守规矩,孤都想今晚带着接亲队伍睡在曲府大门外了。”
不过上官濂终究是怕占用曲欣悦太多休息的时间,明日会累着,他压下不舍的心思,一本正经嘱咐。
“孤回去了,悦儿别跟孤道别,今天道别不吉利,说了会再婚的。”
曲欣悦捂着嘴乐不可支。
上官濂以前可不是这么守规矩的人。
但这个婚礼从头到尾,上官濂不知从哪听来的各种奇奇怪怪规矩,并一条条认认真真,一丝不苟执行着。
她伸出纤纤玉指,手指隔着窗户描绘着上官濂俊朗的面部轮廓,心软软地轻应道:“好,不道别。”
上官濂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看着窗上的剪影,还是带着鼻青脸肿愈发严重的阿格等人,离开了曲府。
曲欣悦正吹灭烛火准备就寝,突然,窗棂处传来声响。
她惊讶起床问:“殿下不是回去了吗?”
话音落,一个身材高大,肤色成古铜色的青年男子从窗外翻了进来。
来人站在光线昏暗的屋子里,深邃的眼睛看着曲欣悦,沉声道:“悦儿,你不能嫁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