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人收殓,敌人的尸体,直接割了脑袋丢下城墙。
一套流程下来,行云流水。
在李恪看来,竟然有点赏心悦目之感......
当然了,更多攀登上城墙,又知道孤立无援,已经放下抵抗的突厥士兵。
更多的跪在地上,祈求那些蜀王卫和协防的百姓,能够饶他们一命。
只不过,面对已经死去了太多同僚的蜀王卫。
他们的求饶和哭喊,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小主,
没有任何言语,沉默的蜀王卫们,挥动手中的长矛,毫不犹豫地捅进了他们的身体。
然后,斩下了这些突厥士兵的头颅。
每一次挥刀,城墙之上便又增添了一片血腥。
李恪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
他并没有阻止蜀王卫们的行为,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云州城,兵力紧缺。
他们也分不出太多的人手,来看管这些俘虏。
加上现在攻城正紧,突厥人不知何时退兵。
留下这些俘虏的话,也是一个巨大的不稳定因素。
因此,李恪默许了蜀王卫们的做法。
随着一具具无头尸体,被扔下城墙下,很快堆积起一座座小山......
相对于云州城内,守城成功,打赢胜仗的喜悦和兴奋。
突厥大营内的气氛,就谈不上有多好了。
失败的阴影笼罩在突厥大营的每一个角落,士兵们的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他们瘫坐在大营内的各个角落,面无表情,眼神深处写满了沮丧和恐惧。
“砰!”
一声巨响,突然在突厥大营的帅帐内响起。
大帐内,主座上的矮榻,被叶护阿史那叠罗施一脚踹飞。
地上散落的瓜果和肉食滚落一地,有些肉屑,甚至都飞到了下座的一些首领脸上、头上以及衣服上。
但是,这时候没有人敢去擦拭。
每个人都目不斜视、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生怕稍有多余的动作,便会激怒这位正在盛怒之中的叶护。
一时间,帅帐内的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也不怪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首领,如此的谨小慎微。
盖因为透过大帐的门帘,众人就能看到一滴一滴红色的液体,正不停地滴落在青草稀疏,略显泥泞的泥土上。
若是走出大帐,几乎不用抬头,就能看见。
在大帐的右侧,竖立着一根两丈来高的木杆。
此时的木杆上,悬挂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他们眼神空洞,面容狰狞,仿佛在诉说着临死前的恐惧与不甘。
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被叶护阿史那叠罗施,派去攻打云州城的西城的前锋大将和副将的人头。
在进攻云州城,面对李恪祭出火药这种划时代的热武器。
他们根本无法束缚,那些已经恐惧到了极点的突厥士兵溃逃。
一直在督战的叶护阿史那叠罗施,虽然人也在战场上。
只是,位置相对靠后。
虽然也吃惊于火药的威力。
但因为没有直面火药爆炸,所以感同身受的震撼,也相对较轻。
加上,看到西面城墙之上,已经有突厥士兵成功登上城墙。
让他相信,只要他们突厥勇士够勇猛,依然有机会攻破云州城。
只是没有想到,在最后紧要关头,功亏一篑,败下阵来。
他将一切的失败,自然而然的归功于前锋大将和副将的失职。
“简直就是无能之辈!”
阿史那叠罗施脸色铁青,双眼中怒火熊熊。
他猛地转过身,目光如刀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位首领。
“败了!竟然就这样败了!”他怒吼着,声音在帅帐内回荡,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数万人的军队,围困一座小小的云州城,面对数千人的守军,接连攻了两天,到了现在还没拿下。”
“你们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阿史那叠罗施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在帐篷内炸响,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众首领们纷纷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他们心中清楚,这次的失败,不仅仅是战术上的失误,更是对突厥军队士气的沉重打击。
阿史那叠罗施在帐篷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心头,让他们感到阵阵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