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忽略了权力的本质和人心的复杂性。
他给予了部下们丰厚的福利待遇,认为这样可以换来他们的忠诚。
然而,他却忘记了,权力会让人贪婪,而贪婪则会使人背叛。
有些人对他忠诚,但有些人却只看到了他手中的权力。
但他们看到的是如果能够推翻他,自己将有可能获得的更高的地位和更大的权力。
他过于相信人性的善良和忠诚,却没有意识到,在权力斗争的旋涡中,只有强大的监察机制和严密的制度,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此时听到宫迁的话,再联想到,第一次成功截下突厥贡品后。
面对梁洛仁的加入战场的骑兵,宫迁就曾想要第一个撤回营地。
在知道撤回无望之后,也故意躲在队伍的最后面。
那个时候的李恪,还认为那是山贼第一次出现在硬碰硬的战场上,有些害怕和胆怯是很正常的。
现在想起来,明明就是宫迁贪生怕死,不敢冲锋陷阵。
这时的他,又管不住嘴巴,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出自己最核心的秘密。
这样的一个贪生怕死且守不住秘密的人,李恪已经很难相信他的忠诚。
在李恪的对面,自知说错话的宫迁,也是脸色巨变,在感到一阵懊悔的同时,迅速跪在地上,向着李恪请罪。
好在,为了避免将问题扩大化,裴行俨站了出来,打了一个圆场,笑呵呵的说道。
“宫将军,那不是殿下收拢的私军,只不过是殿下从突厥人手里解救下来的流民和奴隶,殿下怜悯他们无家可归,留他们在封地内讨口饭吃罢了!”
裴行俨的圆场让整个气氛缓和下来,李恪脸上也配合的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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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里的警铃,却依旧响个不停。
在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宫迁后,李恪又不自觉的转头看向了金鲵。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情报,还有搞暗杀之类的人,都比较敏感。
也早早的察觉到了宫迁这个昔日的山大王,其本性中的劣根性。
在李恪看向他的时候,金鲵也抬头看向了李恪。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一种无声的交流在进行。
尽管李恪脸上依旧春风扑面,但金鲵却从李恪眼神中透露出来的信息中,看到了忧虑和警惕。
不过,让金鲵感到奇怪的是,在李恪的眼神深处,他竟然还看到了一种狠辣与决绝。
这种眼神,金鲵只在李恪在收复夏州,埋伏杀戮突厥援军时见过。
这让他明白宫迁看似说漏嘴的这件事,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容易轻轻揭过。
李恪不动声色的向金鲵使了个眼色。
金鲵微微一愣,很快明白了李恪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
为了避免有心人注意,两人对视的时间很短,两人的眼神一晃就分开了,仿佛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交流。
“到时殿下便从朔州出发,前往云州出使,现在突厥正疯狂的进攻草原诸部,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回纥、仆骨、霄等大部落就会回访。到时若是来的及,我们还能联合这些大部落,好好反攻一下突厥。”
“若是真的将突利小可汗拉拢,在他手中,还有接近三万的突厥骑兵,这些都是随他四处征战的老兵,战斗力极强。”
“也就是说,我们合纵连横,联手草原诸部以及突利小可汗,就有很大的把握跟颉利可汗的十几万骑兵掰掰手腕子?”
听着裴行俨的解释,李恪可算知道他为什么要他去冒险了一次了。
如果将颉利给铲除了,不说河套北疆至少可以再安稳三十年,就连他老父亲,李世民的渭水之耻,也同样替他洗刷了,要知道现在朝廷最重边功。
这样的功劳拿回朝廷,李恪都想象不到,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重用。
估计,就算是与宗室将领李孝恭一起同朝为官,都不是不可能。
要知道,现在的李恪也就是靠着李世民儿子的这层身份,才能分封。
与李孝恭实实在在的官位相比,完全没有什么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