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是记错了吧!”
“当时,你只是邀请我到你家的泳池来玩哦?”她抓住了歌礼当时表述上的漏洞,狡辩道:“因此,你只是限定了地点在泳池,却并没有限定是否要在水里。”
“而其他的要求……自然属于由我来指定的内容。”这是克莉丝苦思冥想,才选定好的对决方式。
唯独对作画这一点,她很有信心。‘——只要能将题目限定在自己占有优势的范围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输的!
’克莉丝想。在她身旁,假装看风景的维恩同学默默地叹息了一声。在克莉丝强词夺理地纠缠了许久过后,歌礼才很不情愿地勉强同意下来。
见一切事态都按自己预想中的路线行进着,克莉丝满意地笑了笑。她脚步轻快地又走回维恩这里,将他提过来的那个黑色箱子一把掀开。
里面装满了一只只写好了颜色的圆筒。
“颜料自备。”克莉丝取出那些作画工具,就像即将上战场的将军那样拍了拍自己的老朋友们。
歌礼的视线在那些颜料上停留了一会儿,转脸向守在泳池入口处,并不敢抬眼打量里面的女仆说道:“去将我那只箱子拿过来。”女仆躬身离去。
克莉丝有一丝意外,
“你也准备了?”她本以为,还要等一段时间歌礼从别的地方临时取颜料过来,这样自己也能有更长的准备时间。
但她并没有怀疑,歌礼早已将她的底牌知晓得一清二楚的可能性。是的。
——这场比赛,歌礼根本不会输。因为,维恩帮她作弊了。维恩这个内鬼,出卖了克莉丝。
“以前无聊的时候偶尔也会画一点东西,就留在这里了。”歌礼随口解释了一句。
为了给画画腾出地方,泳池里原本蓄好的水被开闸排走。在夏日阳光无情的炙烤之下,原还有些潮湿的平滑池底很快被晒干了一大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