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众人犹豫一番后,也举起酒杯,与李亨同饮。
“谢陛下。”
“好,卿等入座吧!”
紧接着,众人又一阵寒暄,可这时,李亨却叹了一口气。
坐在最前面的李光弼见状,忙问道: “方今天下转危为安,陛下何故叹气,是否有忧心之事?”
李亨闻言,忙说道: “朕确实有忧心之事啊!”
“陛下不妨说说看。”
“这...还是不说为好!”李亨忙摆手。
就在这时,一旁的邓宏顺嘴提了一句: “陛下,今日难得诸位大人均在此,有什么忧心之事,不妨说出来,大家探讨探讨,身为人臣,君忧而臣辱啊!”
“是啊陛下。”
“还请陛下示下!”
随着邓宏这一说,在场的人都纷纷附和。
见时机成熟,李亨也决定不再掩饰,他说道: “朕这些日来彻夜难眠,实在是此事太让朕忧心了!”
“何事,陛下?”郭子仪询问道。
李亨说: “安史之乱虽然平定了,但此事却给朕带来了巨大的困扰。”
“安禄山本是太上皇最信任的臣子,可最终,他却背叛了太上皇,以至于大唐差点颠覆在这个乱臣贼子手里。”
“陛下,如今叛乱已经平定了,还有什么忧心的呢?”
一名将领问道。
“叛乱是平定了,但保不齐有朝一日,还会发生同样的事情啊!”
“这……”
闻言,众人都知道皇帝的猜忌了,顿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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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机灵的将领站出来说道: “陛下,我等参与平叛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从不敢对朝廷上下有二心,还望陛下勿要忧虑啊!”
“是啊!”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
见状,李亨却说道: “诸位爱卿的忠心朕都是知道的,但如若将来有一天,你们老了,你们曾经的部下又学安禄山与史思明一样,聚众叛乱又该如何啊?”
“这……”
面对皇帝不留余地的步步紧逼,诸镇将领一时竟也找不到办法破局。
就在这时,早已得到郭子仪授意的李光弼站出来说道: “陛下的忧心不无道理,安史之乱之所以发生,便是安禄山这等不忠不孝之徒也能手握重兵,臣等虽无二心,但却也管不了之后的事情,还请陛下为臣指一条明路。”
“这……”
李光弼话一出,众人顿时纷纷看向他,神色复杂。
有人甚至背地里已经开始伺候李光弼的八辈祖宗了,但架不住对方权势大,再加上这里又是皇宫,因此,只能忍耐。
李亨闻言,顿时内心一喜,他对李光弼说道: “在朕看来,诸位爱卿劳苦功高,为国家在边疆效力了这么久,朕也得好好的感谢感谢你们。”
“如今,朝廷的官位尚有空缺,如若有人愿意入朝为官者,可凭官职品级换取同等官位。”
“如若不想入朝为官者,也可放弃兵权,到地方去多置良田美宅,多买些舞姬,享受天伦之乐岂不是快哉?”
李亨看着众人,众人脸色大不相同,顿了顿,他又说道: “如今,皇族宗室之女居多,朕也有意与诸位爱卿结为姻亲,往后大家同是一家人,共享太平盛世,岂不美哉?”
李亨的话,顿时让现场众人一振,就连邓宏也很意外。
要知道,成为皇室宗亲那可比戎马一生、在战场上换取富贵来的快,这可是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身份。
但尽管如此,还是有人不愿意,一名安西的将领站出来说道: “陛下,末将在安西任职多年,对当地的军务熟悉,若内调到内地,恐怕安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