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身体如何?”邓宏问道。
房遗直眉头紧皱,十分不安地说道: “这两日父亲一直咳嗽,偶尔还会伴有吐血,宫中的御医前来诊治过了,也是束手无策。”
听房遗直这么一说,邓宏也有些为房玄龄担忧。
“叔父,还请叔父大人为家父诊治一番,小侄在此拜谢了。”房遗直当即给邓宏跪下。
邓宏医术了得,在长安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房遗直不同于顽固的房遗爱,他性格宽顺,为人沉稳,颇有其家父房玄龄之风范。
在他看来,如今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个叔父大人还有能力救一救父亲房玄龄了。
“快快请起。”邓宏将房遗直扶起,其实不用他说,房玄龄能救他还是会救的,毕竟二人同朝为官多年,当年又在李世民手下共事,情谊颇深。
“外面是谁啊!”房间内传出了房玄龄无力的声音。
“是邓国公来看望父亲您了。”房遗直回道。
“那还不快请邓国公进来。”
“是。”
说罢,邓宏和房遗直进入了房玄龄的房间。
房玄龄刚想起床,就被邓宏扶到床上去。
“宰相不要轻动,坐着便是。”
房玄龄轻叹了一声。
“我重病在床,无礼之处,还望邓国公见谅啊。”
“哪里哪里。”邓宏客气道。
“直儿啊,为父有话要和你邓叔父说,你先下去吧。”房玄龄看着一边的房遗直说道。
“好。”
待房遗直退下后,房玄龄咳嗽不停地说道: “我怕是不行了,临了了,想和你说说心里话。”
“宰相请讲。”
房玄龄润了润喉咙,随后说道: “玄龄向来以民生为主,因此这些年来,与你政见颇有相冲之处,多有得罪的地方,还望你多多包涵啊!”
房玄龄先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他是坚定的以民生为主,而邓宏则是典型的开疆拓土之臣,贞观后期,从邓宏计划攻打倭国再到灭高句丽的战争,房玄龄一直持反对意见,久而久之,二人的交集也就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