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黄岩到临海的最快道路,当然也是水路。
但是赵章松、赵永亭二家有太多的骡马、牲畜,马车等等,只能走陆路。
现在快开春了,雨水渐渐增多。道路泥泞很不好走,队伍走的非常辛苦。
路途也会非常漫长,需要走三到五天。
这日傍晚。
队伍在道旁的一座山的半山腰过夜。立起了五十顶帐篷。
现在世道不太平,山贼、盗匪很多。赵章松、赵永亭都不敢怠慢。让有这方面经验的下人,安排晚上的戒备。
戒备的人都是身强力壮,有弓箭、刀剑护身的。
不过,他们也不是太担心。毕竟他们人多势众,一般的小盗贼,吃不了他们。
而黄岩县成规模的大盗贼,其实不多。
只要不是运气极差,是不会被盯上的。
山上的蚊虫极多,条件很差。赵章松一把老骨头,被折腾的不轻。
吃了饭后,他在下人的帮助下上了床。他的小妾刘氏,双手被反绑着,跪在床前。
他虽然没有宣扬家丑,也没有把刘氏沉塘了。但也没有轻饶了她。
吃的是最差的,晚上就这么跪着。
短短几天工夫,刘氏已经从一个丰满的少妇,变成了满脸惊恐的瘦弱妇人。
跪在地上的样子,很是可怜。
但是赵章松却一点也不同情她,反而内心充满了报复的快意。
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刘氏,杀气十足道:“等安顿下来,便将你沉塘。”
“姥爷饶命。呜呜呜。”刘氏呜呜呜的哭着,不断给赵章松磕头。
赵章松却无动于衷,反而在刘氏的哭声之中,沉沉睡去。
刘氏也倒在了地上,蜷缩着身体,渐渐昏沉睡去。
忽然。
“啊!!!!!!”一声惨叫响起。犹如夜枭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赵章松立刻惊醒了,挣扎着想要坐起,却坐不起来,大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啊啊!!!”
“快跑,有山贼。”
“啊啊啊!!!!”
但是没有人理会他,帐外不断的传来渗人的惨叫声,涌入了刺鼻的血腥味。
赵章松的眼睛阵阵发黑,牙齿咬破了嘴唇,流出了温润的鲜血。
他双目赤红,说道:“大股山贼!想不到我赵章松,是留在棠溪死路一条。离开棠溪也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