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章松家。
书房内。
赵章松脸色十分难看的坐在椅子上,短短的几天时间内,他仿佛苍老了三岁。
像他这样七十多岁的人,别说三年了。没准明天就要两腿一蹬,去见列祖列宗了。
现在却仿佛苍老了三天,可见他很难熬。
赵和顺死了,他少了一个打手。官府那边说是一定会竭尽全力调查出杀人凶手。
明正典刑。
但仿佛石沉大海一般,破案遥遥无期。
这暗中的凶手,会不会进一步对他不利?赵章松虽然年过七十,但还是怕死。
晚上睡觉,经常做噩梦。
还有赵和顺的媳妇,几乎每天都来找他哭泣。
煎熬,煎熬。
赵章松的脑瓜子,就像是被人用锤子砸了一下,嗡嗡嗡的作响。
“老爷。永亭老爷来了。”忽然,一名家奴从外走了进来,行礼道。
他话音未落,赵永亭就从外走了进来。家奴弯了弯腰,转身走了。
“官府可有消息?”赵章松眼睛一亮,问道。
今早上赵永亭派遣儿子去县城打探情况。
“没有。刘贵那个人,人是和气。但是无能,我恐怕和顺的死,永远也不会水落石出了。”
赵永亭的脸色难看,用力的往地上敲了敲手杖,然后来到了椅子上坐下,抬头说道:“我是因为赵明允的事情来的。”
“是因为他开放自家山林,冬天让宗族与村民中的贫苦人家上山砍柴吗?”
赵章松的脸上露出不屑之色。
“嗯。”赵永亭嗯了一声。
“我们没了打手,他就像是孙猴子,上蹿下跳,想要笼络人心,反打我们一棒。”
“用心险恶,但可惜手段一般。穷人之所以是穷人,就是因为他们没钱没势力。他笼络那些穷苦人,能干出什么事情?”
赵章松冷笑了一声,用手拍了拍面前的书桌,然后站起,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小会儿后,他停了下来,转头对赵永亭道:“不过,这个苗头确实不好。”
“紧盯着他,防止他做出更有杀伤力的事情。”
“可恶。要是和顺还在,他怎么敢这么嚣张?”
说起侄子赵和顺,赵章松的脸上就露出了痛惜之色,这是好打手,也是好侄子。
就这么折了。
可真是老天无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