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城头,只见不远处一群唐军正把俘虏来的老弱妇孺往城下驱赶,这会儿还只有小部分人,但沿着河谷方向看去,模糊能瞧见后头还有队伍往这里过来,见此情况,城头上的守兵都有点焦躁不安起来。
“这可怎么办?等人聚得差不多了,唐王只要隔一会儿射杀一批人,足以让我等手下士兵崩溃。”
“还能怎么办?趁这会儿人少,立即集结兵马出城和他决一死战!”
“和吕布打野战,你是嫌自己的命不够长吗?”
“那你说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阿贵手下的豪帅们个个都焦躁不已,反而是从安定郡撤来的那些羌人稍稍淡定点,卓尔道,“吕布不是下了围而后降者杀无赦的军令嘛,这会儿即便出去降也是死,不如抵抗到底。”
酋扎怒斥,“你这是屁话,军令他不能改吗?”
“军令不能改吗?”
军营垒起的高台上,吕布遥望兴国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孤下的军令,自然拥有最终解释权,一会儿派人去城下喊话,开城献降者可饶不死,献豪帅首级者,赏五百金,献阿贵首级者,不管他之前是何身份,升北地郡都尉,赏千金。”
吕布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自今日算起,到后日早上若没有动静,驱赶老弱妇孺攻城。”
士兵得了令,立即去城下喊话,嫌声音不够大,干脆驱使城下老弱妇孺齐声高喊,这一下非但城头守兵听到了,连城内士兵也听清楚了,城中人心一时间都动了起来。
豪帅们下意识看向阿贵的脑袋,尤其是那些安定郡来投的羌人,他们和阿贵本来就是暂时合作关系,现在这种情况抵抗基本没有可能了,何不全力一搏,幸运的话还能捞个都尉当当。
士兵们则下意识看向其他部落豪帅的脑袋,家人在外面随时可能丧命,但如果能砍个脑袋出去,不但命能保住,还有钱可拿,一个人砍不了,可以一群人合作,到时候赏金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