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沮授面面相觑,就算那张先生是个女子,是吕布的妻子,可洛阳、汜水关,甚至界桥,她其实都是在帮自家主公,界桥那会儿,若非她以烟雾救回麹俊逸部曲,只怕那时便叫公孙瓒踏破营了,此次这事同她又有何干系?主公扯上她作甚?
田丰道,“主公,此事不管是否吕布暗中操作,事实已造成,我等也无证据指向他,若要安定人心,您当写份自罪书,言明当日之事实属意外。”
沮授不赞同道,“这如何能行,这不等于自己承认了?”
田丰反问,“不承认这事便能当做没有吗?”
他看向袁绍,“主公您可以这样说,就说天子出逃长安,本是发密诏让您去迎驾,不料吕布提前得知消息,挟持了天子,天子向您求救,奈何吕布拒不放人,您二人逼不得已,只能动兵,打斗中不小心惊了天子坐骑,这才出现意外。您要承认此事您有错,但更大的错是吕布。”
袁绍听完情绪缓和下来,问道,“世人能相信吗?”
“主公您四世三公,又曾讨伐董卓,而那吕布再如何洗,他曾为董卓女婿一事无可更改,他做出如董卓那般挟持天子之事并不奇怪,在下觉得,相信主公您之人定然更多。再者,此自罪书只是表明一个态度,以稳定人心。而今天子已故,汉室后继无人,一切只凭实力说话了。”
袁绍点了点头,却又道,“问题是,如今我冀州已不如并州,如何凭实力说话?此番就算挽回名声,吕布依然是要出兵,魏郡能守得住吗?”
田丰道,“说实话,不求外援的话,守不住!”
“外援?”袁绍苦笑,“曹孟德自顾不暇,还有谁能为我外援?”
“除了曹公,可为主公外援之人有不少,只看主公您能否拉下脸面。”
田丰一一列举,“第一个便是您的亲弟弟——袁公路,他如今坐拥两州之地,卒兵十数万,只要您肯开口相求,求他派兵自河南尹北上袭扰河内,可为您分担走一部分吕布军力。”
袁绍一脸不愿意,“此竖子从小便同我不对付,自那年我当上联军盟主,又得了冀州后,他对我便越发敌视,向他求助只会自取其辱,他不会帮我的。”
“都这时候了,主公还在意面子?您不试试,怎知他不会相帮?”田丰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