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先生可会治?”田丰一脸希冀看着张机。
“尚不能肯定,可否容在下看看先前医者所开方子?”
没一口否定,已经让田丰欣喜异常,他连忙道:“并无不可,先生这就随我来。”
田丰亲自在前引路,带张机师徒进入医务营中一座最大的营帐,不管是军医还是民间医匠,开的药方都存放这这里。
数十张方子,张机一一瞧过后,对田丰道:“此疫乃口、粪传染,有潜伏期,染上役毒不会立时发作,为防役毒再次蔓延,士兵不管是否患病,每人所用餐具皆要分开,军中亦不可随地大小便,注意饭前便后流动水洗手,如此能有效控制病情蔓延。”
田丰听了恍然大悟,难怪所有病患已隔离开,每日还是有人染病,原是存在潜伏期,他立即对身后士兵道:“可听清了?速去各处传话,尤其是伙房。”
士兵得令,刚要出去,张机又道:“且慢,让伙房将所有餐具沸水滚煮过,再发与士兵,在疫情控制住前,不可再混用。”
张茉想起刚进军营时看到苍蝇横飞的画面,补充道:“还有,餐具、食物切莫让蝇虫叮咬。”
张茉现在心里很矛盾,既希望这病能治好,又想让它治不好,然而她知道自己是无法左右这场疫病的,师父只要有办法,是绝对要把病治好的。
田丰一脸热切地看着张机,“先生既对此役知道这般清楚,想来定然能治。”
他向张机拱手鞠躬,“田元浩恳请先生,救救我数万将士性命!”
张茉眉毛一挑,这个白面书生样的男子原来是田丰,袁绍身边的大谋士,又忠心又有才,可惜袁绍屡不听劝,最后田丰因刚而犯上,官渡之战后被袁绍杀了,太可惜了!
张机抬手扶他,“田君客气了,在下千里迢迢赶来此处,便是为解此病症,依目前看来,此病并非罕见顽固疠疾,虽不是很好治,却也并未到药石无灵的地步。”
张机取过三张药方,“可否请这三人过来,在下有些问题想请教?”
“自然可以。”田丰说罢立即差人去请人。
张茉瞧过方子,不解道,“师父,这三方子有何奇特之处?”
“并无何奇特,一张主清热解表,另一张主健脾祛湿,还有一张二者兼顾,为师只是想问问,患者服用后都有何反应?”
开方子之人很快被叫来,张机询问过后,知道服用清热药方的,过后高热稍退,腹泻却更甚,而服用健脾药方的,腹泻虽未加重,却也没怎么好转,二者兼顾的,反应是五花八门,极少部分好转,其他要么继续高热腹泻,要么嗜睡,要么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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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机看着第三张药方,自言自语道:“按理而言,此方开得已是八九不离十,药量虽过了,却也不会半分疗效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