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鲁古被她搞的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似乎在她的这话里,听出了一些既令他向往,又让他难以置信的话外之音。
看着他傻呆呆地愣在那里,张口结舌地不说话,老母伸出葱白也似的玉指,在他的胸膛上戳了一下,说:“下去到周光仪那儿去领一块腰牌,有了腰牌,你就能够自由进出咱们鬼城了。一定要到张梦阳的身边,去给我当好这个卧底。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让真杯鲁去死,然后他那个假杯鲁才能心安理得地继续招摇撞骗下去。
“我不但不让杯鲁死,而且连姓汤的那贱人给他生的儿子,也暂时不能弄死。这爷儿两个一块儿留下来,对他张梦阳会形成一个很大的牵制。既然小的暂时不能杀,姓汤的那贱人也只得让她多活一阵子了,我还得留着她给婴儿哺乳呢,而且得让她把婴儿养得白白胖胖的。他们一家三口,可都是我手上难得的棋子啊,哈哈哈……”
“等你见着了张梦阳那厮之后,要把我的这些话一五一十地都说给他知道,告诉他,只要他乖乖地听老母的话,杯鲁那一家三口,我一定会遵守承诺送给他的。如若不然的话,他现在所享受的一切荣华富贵,莺莺燕燕,那可是会转眼成空的,他所经历的所有美好,都会变成一场不可复得的梦。”
“是,我明白了,我一定把老母您的话给他带到,让他有所顾忌,老老实实地把宝蛇给你老人家送过来。”
老母满意地点头道:“很好,去吧,路上一切小心,老母在这里静候你的佳音,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说着,老母又用那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脸红心跳,紧张之中还又带着些甜蜜蜜的滋味儿,当真是有生以来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这时候,他只觉得即便为了老母去死,也是心甘情愿,在所不辞。
他觉得自己的心狂跳不已,一张脸都红到了耳根子底下,趴在地下给老母磕了个头,然后站起身来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
在谦州城内的节度使司衙门,张梦阳正在厢房里盘腿打坐,运气行功,一股真气自丹田之中缓缓升起,沿着体内经络迅速上升至手太阴肺经,而后顺着手臂一路向前横推,最后化做了寒冰之气后,在手心处的劳宫穴喷薄而出,使得室内的温度瞬息之间骤降,直如从盛夏一下子跌入到了深秋里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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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这时,一个黑大个儿也未敲门,从外面推门直撞进来。进来之后立马夸张地大呼小叫起来:“哎呦呵,好冷,好冷!”
张梦阳抬眼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结拜大哥,现任谦州节度使的赵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