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宁哥道:“目前唯一能救她的人,只有长河镇上的一位神医,名字叫做王道重,乃是大宋朝廷里的太医院金紫医官安道全的师兄,不管多重的伤情、病情,但只剩得一口气在,没有个他医不好的。
“此人与安道全素有南全北重之称,人人都把他的医术吹嘘的神乎其技,名下无虚。眼下,也只好去找他碰碰运气了。但愿李行首吉人天相,经了王道重的妙手回春,果真转危为安也说不定。”
张梦阳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既是如此,我这就带着她赶赴长河镇去。师师呢?师师她人现在哪里?”
莎宁哥道:“她身上伤势颇重,我把她安置在一个僻静的所在了,你用不着担心。”
莎宁哥回身对与她同来的那个女子说道:“芸香妹子,有劳你去把李行首的车子请到这庙门首吧,你就先坐在车上等一会儿。”
那位被莎宁哥称作是芸香的女子,一直都站在她的身后,一句话也不说,甚至连一口大气也不敢出,似乎对她很是害怕。一得了她的吩咐,连忙答应了一声,转身提着裙裾跑出去了,步伐略有些慌乱。
待芸香出了庙门之外,张梦阳问:“莎姐姐,这个人是谁,她是你的使女么?”
“不是,她是窦天纲的第四房小妾,名叫娄芸香。”
“哦,窦天纲不就是人称窦员外的那个发福的中年人么?家境富足,还又饱读诗书,谈吐也是颇为得体,文绉绉地,而且还又妻妾成群。这样的人也算是比较难得的了。”
莎宁哥叹了口气道:“可惜他已经死了,全家都死光光的了。这样的下场,也是较为难得的吧。”
“啊——”张梦阳难以置信地问:“黑白教和那个什么太上正一神教的人,怎么会如此歹毒凶狠,那窦员外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干嘛要杀了人家,还把人家满门都斩杀了个精光,做出这样的事儿来,他们还有一丁点儿人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