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倒更令窦天纲神情紧张,心怀恐惧了,冷汗也已经顺着他的鬓角滑落了下来。
他皱着眉头等了半天,见这女子仍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只得无可奈何地道:
“这要怪,也都怪在下与张大英雄缘分浅薄,在这以先从没有见到过他老人家的金面,这才让那个姓廖的假名托姓,趁虚而入……这个……倘若姑娘再肯给个机会的话,在下一定亡羊补牢,定将把事情办得圆圆满满,保证不再出半分差池!”
那青衣女子终于冷笑了一声道:“亡羊补牢?你说得倒是轻巧!你做这事儿的时候,就没察觉黑白教和太上正一教的两拨人早已经盯上了你们,布下了罗网想要对他不利么?
“这得亏了那姓廖的在中间横插一杠子,把水给搅浑了,否则那帮邪门外道一上来就冲着他发难的话,结果说不定会更坏了呢!”
窦天纲把头连点地道:“是,是,是,姑娘说得一点儿没错,可见张大英雄福大命大,冥冥中自有神明佑护于他,那些邪门外道的想要不利于他,是万万不能够得逞的。”
青衣女子冷笑了一声,道:“是啊,他的确是福大命大,不过也全都是因为我到来的及时,出手得及时,不然的话,你以为他还会像现在这样性命无忧么?”
顿了一顿,她又接着说道:“不过我刚开始交给你办的事情,你终究没能给我办成,所以咱们之间所定的君子协议呢,也就无法按着先前所说的那般做数了,你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吧!”
窦天纲闻听这话,立即语气惶急地说道:“可是……可是这事情不能全然怪罪于在下身上啊,在下虽说有些家资,花钱在官府里买了个官身,别人瞧得起我尊称我一声窦员外,可在下到底不过是一介平民而已。
“江湖上的那许多恩怨门道,哪里能够得知?我实在是已经竭尽了全力,按着姑娘的吩咐去做了。求姑娘看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格外开恩,网开一面,放了我那无辜的小女回家吧。”
说着,窦天纲的泪水潸然而下,滑落在他那忧心忡忡而又可怜巴巴的老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