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安排鄙教兄弟继续全力搜捕。那小畜生向来荒淫好色,身边携带着个女子定然跑不太快,我料定他还会在这一带出没的。
李师师凑在张梦阳的耳边道:“你个小畜生荒淫好色,平白无故地把我拐带来此,人家黑白教里的人都代为打抱不平呢。”
张梦阳嘻嘻笑道:“好色或许有之,荒淫则未必。试问天下的男人有几个不好色的?我如果不好色的话,整日价对着你正襟危坐,无动于衷,你可会喜欢么?”
只听冷旗主说道:“蒋尊者用不着自责,先去问问这个自称是张梦阳者是何许人也,他说不定就是张梦阳那厮的同党,配合张梦阳那小畜生玩儿了一出金蝉脱壳的调虎离山之计。要想找出那小畜生来,说不定还得着落在此人的身上。”
蒋陈皮道:“对,冷旗主所言甚是有理,在下也是这么觉得。”
蒋陈皮转过身去,几步便迈到了卷棚主位之下,冲着窦员外骂了一声:“滚开!”随即一脚踢到了他身上,踢得窦员外一个胖大的身躯,如个肉球般骨碌碌地滚到卷棚外面去了。
窦员外自小生长在富户人家,没吃过什么苦,也没受过什么气,吃穿用度自有下人们服侍照应,呼奴使婢,趋奉自大惯了,何曾在人手下受过这样的打骂羞辱?而且还是当着家下人等和诸位高邻之面?
但眼前的这些强人们一个个地蛮横霸道,杀起人来那是毫不眨眼,他窦员外刚才也是亲见了的,所以虽说挨了蒋陈皮的打骂,心中有气,也只得含羞忍耻不发,躲在一边唉声叹气,自怨倒霉去了。
这时候,坐在主位上的张大英雄安安稳稳地坐在那里,若无其事地观看者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他并非是这起事件的主角,而只是一个事不关己的吃瓜群众,只是一个坐在高台之上欣赏表演的看客一般。
踢倒了窦员外,蒋陈皮走上前去一把揪住了“张大英雄”的衣领,嘿嘿冷笑着说道:“哪儿跑来一根的杂毛啊,竟敢坏了你爷爷我的好事。说,你是不是张梦阳那小畜生的同党,假冒他的名姓,是不是有意给我们耍了个花招,好让那小畜生逃脱过我们的搜捕?说——”
没想到这位“张大英雄”面对蒋陈皮面目狰狞的斥问,倒还真的表现出了些许英雄本色出来。
只听他冷笑着道:“用不着跟我大呼小叫的,别人不认得你,你爷爷我还不认得你么?如果我说的不错,你应该便是黑白教里的那母大虫的狗腿子,名叫蒋陈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