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笑道:“我说好妹妹啊,你可别要打趣我了,我会的那些个都不过是在歌楼舞馆当中应付那些红尘过客的,干办这种那事儿,哪里用得着那些玩意儿。
“其实,妹妹你倒是官宦人家出身,父祖都是两榜进士出身,在大辽也称得上是诗书旧族,文史自然也是耳渲目染过了的,较之我听说过的多之又多。
“咱们三个都不是外人,也用不着那些抛砖引玉的客套,妹妹你有什么想法儿,不妨就直说出来,行与不行的,咱们三个臭皮匠一块儿参详参详也就是了。”
暖儿道:“说实话,让老爷去争这个谙班勃极烈的念头,我也是话赶话地随口一说,刚在心底下冒出来也才就一会儿的功夫,细想起来,也是觉得茫无头绪,说不清该当从哪里下手做起才好。
“谙班勃极烈是大金国的皇储,也就是大辽和大宋所说的皇太子,立谁不立谁,一个是要看朝中宰臣的意见,再一个在外统兵的将帅们的意见,也绝对不可轻忽。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皇族内部公推产生。”
“公推产生?那不就相当于后世里的民主选举么?”张梦阳挠了挠头,满心疑惑地问了一句。
“当初大金的太祖皇帝阿骨打病逝的时候,就是以绳果为首的皇族大臣们,公推今上继位为大金国新皇帝的。”
张梦阳问道:“绳果是太祖皇帝的元后唐括夫人的长子,在太祖所有的儿子中最嫡也最长,为什么那时候大家不推绳果做皇帝,而推了太祖的弟弟、今上吴乞买呢?”
暖儿犹豫了一下,道:“那是因为,在太祖皇帝生前,今上吴乞买就因为功勋卓着,已经被选立为谙班勃极烈了,在太祖阿骨打的诸子中,虽然绳果最长最嫡,但在国家开疆拓土,四战征伐之际,但个人的文功武略还是更为重要些的。
“所以说金人现在的皇帝吴乞买,当初被选立为皇储,也是上顺天心,下合民意的。他登基做了皇帝之后,又立绳果做了他的谙班勃极烈,也算是投桃报李,对阿骨打皇帝的在天之灵,算是有了个拿得出手的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