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亲眼见过一个办事失期的教属,被那死猪婆关进铁屋中监禁起来,给他好吃好喝,也不用任何刑罚,就单等着他毒发之期的到来。”
“那人毒发的时候,你们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景况吗?那人先是浑身剧痛,而后便浑身奇痒难当,难受得像狗一样嚎叫不止。他用自个儿的手,把自个儿从头到脚的皮肉抓挠了个稀烂,仅只几天的功夫,便连个人样儿都看不出来了。
“由于血肉之躯全都遍满了剧毒,那剧毒腐蚀血肉所散发出的恶臭,又极易招惹来蚊蝇虫蚁的胡叮乱咬。你们想想吧,一个人落到了那么个下场,该是怎样一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那种痛苦不堪,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声,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都如根针一样往你耳朵里钻,搅扰得每一个人都战战兢兢,苦不堪言。鬼城中所有的教众,面对此情此景,无不尽生兔死狐悲之感。”
杯鲁盯着李师师问道:“李行首,你以为黑白教里的那些徒子徒孙们,对那死猪婆那么害怕,那么敬畏,真的仅仅是因为她有着圣母,有着教主之尊么?”
李师师被他刚才的几句描述,给惊得几乎都要神魂不守了,她实在是不曾想到过,在这个人世之上,竟还存在如此骇人听闻、惨绝人寰的杀人方式。
人都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与这种残忍的折磨人的酷刑相比,被砍去头颅,简直都是极为佛系极为慈悲的一件乐事了。
面对杯鲁的问话,李师师呼出了积压在胸中的一口浊气,有些神不守舍地应道:“那些徒众们怕她,自然是因为她给他们每一个都服用了黑白噬魂丹的缘故,他们不是怕她那个人,而是怕身体里那不定时发作的毒药,想要她按时赐给他们白丸以解身上的剧毒罢了。”
杯鲁摇头道:“不对,那毒一旦给种在身上,是无论如何也解除不了的,即便服下了白丸也不能够。白丸解毒,只能解得了一时,但却解不了一世。”
“哦,那是为何?”李师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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