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暗忖:“我连萧淑妃的前老公天祚皇帝都能包容得下,放他一条生路让他去黑龙江口放羊去了,多容纳他一个杯鲁又有何难?天祚皇帝去了遥远的极北之地,杯鲁么,寻个机会把他远远地发配到暹罗去得了,让我那李俊大哥把他圈禁起来,再给他配合暹罗女人,要他安安稳稳地在那边了此残生岂不是好?”
于是,张梦阳就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儿对多保真说了,多保真觉得这主意甚好,将来有机会逮着了杯鲁的话,就按这主意操作安排。
张梦阳又问她道:“你从上京赶来这里,前后共用了多少时间?”
“一路上快马加鞭地猛赶,前后也用去了两个月的功夫呢!”多保真道:“我到达了燕京之时,就听说黑白教圣母和杯鲁那两个混蛋离了河东,进入到了河北境内了。我生怕他们先行赶到了二哥的军中,杯鲁若是跟二哥他们照上了面,岂不立马就能辩出他才是真的来?所以我就想要赶在他们头里,抢先在他们见到二哥之前,把他们全都撵散了,不给他们与二哥相见的机会。
“但我又听人说黑白教那些人虽是邪门歪道,但其中却不乏武功好手,就连他们的圣母也是身手颇为了得。我担心制他们不住,所以就把在真定新铸的二十门大炮带了一起南来,反正二哥已经跟宋廷签订了和约,这些攻城使的大炮也用不着了,借给我用用又有何妨?”
张梦阳笑道:“也就你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这么大的面子,这些大炮都是军中利器,换做是旁人的话,别说是借不出来,就算是借得出来,回去也得背一个老大的处分。”
多保真道:“嗐,这事儿若是让叔皇知道了,他也不见得不说我。反正我在军中又没有职衔,也不图将来做个大将军大元帅,顶多给他骂两句也就是了。”
张梦阳嘻嘻一笑道:“这也说得是,你一个女孩儿家,既无官身又无诰命的,皇上就算想要处罚于你,也无从下手处,这可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多保真待他话音刚落,把手倏地一抬,一个耳光已然在他脸上打了个结实,怒道:“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若不是救你心切,担心带来的那些御林军侍卫不是那些邪门歪道的对手,我用得着拖带着那些又笨又重的家伙到这儿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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