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阳不知他此举何意,但看到多保真对着自己轻轻地点头,便也打消了顾虑,顺从地由着两个侍卫带进了后堂,蒲结奴也紧跟其后迈步走了进去。
进了后堂之后,蒲结奴吩咐两个侍卫出去,把门掩好,在门外静听吩咐。
后堂屋中只剩了张梦阳和蒲结奴两人。张梦阳不明所以,一脸疑惑地问道:“蒲结奴爷爷,您有什么话只管问,孙儿绝不敢有丝毫隐瞒就是。”
蒲结奴一脸严肃地说了声:“把你的裤子褪了下来!”
“什么?……这个……”
……
待得蒲结奴同着张梦阳从后堂里出来,多保真开口说道:“蒲结奴爷爷,您验看得如何?”
蒲结奴道:“公主所料不错,这一个果真就是咱家杯鲁呢,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多保真笑了笑说:“我今番南来之前,还向皇上请了一道圣旨呢,蒲结奴爷爷也一并看看吧。”
说着,多保真把手一伸,一个女护卫赶紧将一束明黄色的卷帛,递在了她的手上。多保真又将这卷帛递给了蒲结奴。
蒲结奴站立着接过了圣旨来,又侧身站立着将卷帛打开,恭恭敬敬地览阅了一遍,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将圣旨卷了起来,收进了袖袋里,站直了身子,对着四下里的将士们昂声说道:
“杯鲁自始至终就是一个杯鲁,压根儿就没有什么真假之分,所有这一切,都是敌军为了使我大金自乱阵脚设下的诡计,若是说别人认不真他,难道多保真公主与他一个屋檐下吃饭,也认他不真么,难道他自己的亲娘徒单太夫人从小把他一手拉扯大,也认他不真么?皇上在旨意中说得明明白白,谁要是再敢以此为借口妖言惑众,扰乱军心,格杀勿论,绝不宽贷。”
蒲结奴话音刚落,人群中就爆出了一阵“万岁”“万岁”的呼声。张梦阳瞬间似被这呼声给淹没了的一般,仿佛此前所受到的所有的质疑,都随着这如潮的呼声被冲洗了个干干净净,自己一时间似乎真的成了多保真的老公纥石烈杯鲁了。